仗着年轻底子好,“咕噜咕噜”大半锅粥喝完,又塞了两个馒头,一整盘菜,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项嘉将买来的头孢和红霉素软膏推到他面前。
程晋山愣了愣,掰开头孢,就着温开水,“咕咚”一声咽进肚子。
这天晚上,给他换纱布的时候,他主动拿过软膏,忍痛说道:“我自己来。”
不就是不想接触嘛,他平时注意就行。
谁还没点儿毛病。
换好药,程晋山叫住项嘉。
“那个……那什么……谢谢。”狗崽子发过一次烧,竟然学会感恩。
项嘉没什么话好说,干巴巴点头。
“还有——”生怕她看不起他,他又急慌慌补充了句,“等我养好伤,就出去找工作!”
大城市的人不好惹,快钱不好赚,不行就……再干一段体力活呗。
“这段时间吃你的、住你的,你记在账上,花了多少钱,我都会还给你!”
他愿意还,那当然最好。
项嘉再度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记的。”
辣子鸡
到底是杂草的命格,在项嘉这里吃好喝好,没事就挤在软和的沙发里睡一觉,七八天过去,程晋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腹部不可避免地留下难看刀疤,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发过一次烧,脑子也变灵光。
程晋山渐渐咂摸出住在这儿的好处。
项嘉早出晚归,这一室一厅全是自己的。
有吃有喝,有电视看,舒舒坦坦不受气,这日子神仙来了也不换。
其实,招惹人命官司之前,他在老家那边的酒吧打过一阵子工。
也是当保安。
酒吧不是啥好地方,乌烟瘴气,日夜颠倒,六个人挤一间宿舍,上厕所都得排队。
虽说管顿晚饭,那饭跟猪食似的,他一个不挑嘴的人都咽不下去。
最烦的是,还总有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给他塞小费,要求他陪酒。
小费当然很好,可顺着领口强行塞进来,尖利的指甲还在锁骨处乱抠,这体验就很不好。
有免费的酒也不错,可她们总是动手动脚,还试图坐在他腿上。
没干两天,有个财大气粗的老男人找上门,指着他鼻子骂他“男狐狸精”。
更倒霉的是,那人还凑巧有点儿权势,扬言要让他在本市混不下去。
这下可好,所有的酒吧、KTV都不敢招他。
要有一点儿办法,他也不想手染鲜血,当个亡命徒。
不过,那个人死了也不算冤枉。
程晋山打算做个惜福的人,再加上渐渐摸出项嘉脾气,知道她嘴硬心软,不算很难相处,便乖觉了许多。
垃圾桶塞满,他把垃圾袋系好口放在门边,等项嘉出门的时候顺手带走。
掐着她回来的时间,提前把粥煮上,菜择好洗干净,她要是有额外吩咐,就按照要求剁好肉块,做些准备工作。
比如今天,项嘉早上说要做辣子鸡。
程晋山从她出门就开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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