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剩几天时间,已经没什么好害怕。
她慢慢摇头,轻声答:“我没犯事。”
只是在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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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山一愣,见她神态困倦,没敢追着问。
不过,没犯事当然最好。
这意味着他的表白计划可以照常推进。
将人推到普通病房,他张开双手,打算把她抱到病床上。
项嘉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程晋山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又痒痒的,凑到她跟前说了句蠢话。
他说:“女护士抬不动你。”
项嘉抿了抿嘴唇,好像有点儿生气。
林婶看不过眼,重重拧他一把。
程晋山疼得“嗷嗷”直叫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上讪讪的,越描越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胖点儿挺好……”
项嘉挣扎着要自己爬过去。
程晋山连忙拦住她:“别别别,我错了!我不会说话!你别动!”
到最后还是他用衣服垫着胳膊,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
他力气大,真不觉得她重,反而有种沉甸甸的踏实感。
清醒状态下的项嘉很僵,两手本能交叉护在胸前,白净的面孔朝向窗户,好像那棵歪脖子树是什么稀罕景色。
程晋山献宝似地把饭盒捧到她面前。
项嘉勉强吃了两口,问起唐梨和许攸宁的情况。
“我问过警察,入室绑架、强奸未遂、故意伤人,这几个罪名加起来,怎么也要判上几年,宁宁姐可以直接起诉离婚。”浓眉皱起,程晋山搬了个小凳子,委屈巴拉坐在她床边,汇报进展。
“不过,唐梨说那男的爸妈听说了消息,带着宁宁姐爸妈一起过来,今天下午就到,估计还有的扯皮。”老一辈人总是劝和不劝分,再加上爱子心切,大概会想方设法争取许攸宁的谅解,为儿子减刑。
麻烦事还没完。
但那些都和项嘉不相干。
既然做出艰难决定,唐梨就必须学习做个成熟女人,帮助许攸宁处理好所有麻烦。
没多久,护士进来换药。
程晋山自觉回避,帮项嘉拉帘子时,偶然瞥见她小腹上狰狞的伤口。
长长的一道,血和药水混在一起,红红黄黄,看起来有些吓人。
程晋山摸摸自己的腹部,鬼使神差地想——
别人都是情侣衫,情侣鞋,他和项嘉倒好,直接拥有一对情侣疤痕。
他像痴汉一样“嘿嘿”笑出声。
没了隐姓埋名的必要,他和老家的朋友通了个电话,理清楚来龙去脉。
庙小妖风大,雇主和他的杀人目标分别是两派黑社会势力的小头目,互相水火不容。
接活的时候,他看那人欺男霸女,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因此毫无心理负担。
秉着替天行道的正义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将大腹便便的恶棍堵在小巷,稳准狠地捅了对方一刀,紧接着开启自己的逃亡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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