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住一个屋檐下,还瞒了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怪不得她总半夜起来洗澡。
“不用。”项嘉简单粗暴拒绝他的讨好。
她宁愿脏到发臭,也不能接受更近一步的亲昵。
天色渐晚,看着护士挂上水,程晋山在她床边铺好凉席,盘腿坐下。
“你睡吧,我守着。”住的是双人病房,旁边是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女人遭遇车祸,大难不死,男人紧张得寸步不离。
程晋山和那男人对视一眼,找到点儿惺惺相惜的亲切感,细心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两口子就是不一样,照顾起来方便得多,也自然得多。
男人一看就是家务好手,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喂女人吃药,一会儿给她揉腿,时不时亲亲抱抱,低声说些安慰的话。
程晋山认真琢磨,间或看项嘉一眼,内心浮想联翩。
或许是白天睡得太多,项嘉来回翻身,毫无困意。
不止如此,有件尴尬的事开始困扰她——
她想上厕所。
下午林婶扶着去了一回,距离现在已经五个小时。
项嘉忍了一会儿,捂着小腹慢慢坐起身。
“要什么?我给你拿。”灯光已经熄灭,程晋山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他也想要表现机会。
越多越好。
“……”项嘉沉默片刻,抬手去摘药水瓶,“我去厕所。”
“别乱动,我扶你!”程晋山把拖鞋递到她脚边,胳膊一伸,便将瓶子抢走。
她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卫生间,疼得直吸气。
瓶子挂在支架上,程晋山不放心:“你自己行不行啊?要不然我……”
“帮你脱裤子”五个字差点儿出口。
他意识到不妥,急急咽了回去。
脸颊热辣辣烧起来,程晋山慌慌张张扭头,一脑袋撞上门框。
“咚”的一声,项嘉觉得半旧的门都跟着晃了两晃。
“我就在门口,有事你吱一声。”他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还要逞强,装作若无其事。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强调,项嘉更加尴尬。
等了一两分钟,淅淅沥沥的水声才传到程晋山耳朵。
她已经尽量压低声响,可晚上太安静,他的听觉又敏锐,立刻精准捕捉。
哗啦啦啦……
中间还断了一下。
似乎是她意识到声音太大,及时憋住。
可她是怎么憋的啊?
程晋山控制不住想歪。
想要收束生理反应,必须具备很强的肌肉控制能力。
她一定很会夹……
呸呸呸!
听女人尿尿,都能把自己听硬。
他难道是个变态?
程晋山面红耳赤地收回乱跑的思绪,悄悄扯了扯裤裆。
项嘉很辛苦地解决完个人问题,叫了程晋山好几声,他才回魂。
一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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