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盆里,蹲在洗手间搓洗。
说脏也不算脏,大部分都是项嘉出的虚汗,倒点儿洗衣粉,一揉一涮就行。
洗到最后,他从卷着的毛巾里抖出一套内衣内裤。
动作顿了顿,耳根渐渐变红。
明知家里没人,他还是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咕咚”咽咽口水。
小麦色的手捡起胸衣,变态一样放在鼻子底下嗅嗅,记住她的味道。
香香甜甜,像大白兔奶糖。
这一刻,程晋山想起唐梨踮着脚尖摸许攸宁睡裙的样子,和她达成共情。
原来,这种行为一点儿也不怪——
用心喜欢的人,哪里都好,哪里都令人沉迷。
程晋山下意识放轻力道,来回揉搓几下,制造丰沛泡沫。
他撑开虎口,用拇指和食指丈量尺寸,发现项嘉胸围不小。
捡到宝的认识再次加深,程晋山越洗脸越红。
内衣内裤一起洗干净,又把要带去医院的东西收拾好,茶叶蛋也卤得差不多。
程晋山剥开尝了一个,尾巴立刻翘到天上。
从许攸宁病房念叨到项嘉跟前,中心思想全在形容自己有天分,项嘉烦不胜烦,终于敷衍地夸了句:“不错。”
程晋山乐得眉开眼笑。
接下来几天,早中晚饭,各配一个茶叶蛋。
天气没那么热的时候,程晋山借了把轮椅,推项嘉出去散步。
小鸟懒洋洋地藏在茂盛的广玉兰枝叶里,偶尔叫两声。
发烧的小孩子吵着要吃冰棍,大人满头大汗,焦急地向前奔跑。
住院的人,各有各的不如意。
项嘉却神色平静,一副四大皆空的超脱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她这副表情,程晋山就觉得心里慌。
好像一个不留神,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吃冰棍不?给你买根?”他哄孩子一样哄她。
项嘉沉默摇头,丝毫不感兴趣。
这天夜里,窗外忽然响起惊雷。
项嘉做了个噩梦。
和她常常做的噩梦不同。
几乎是幼时场景的重现。
有细节有触感,拧胳膊时传来的痛觉十分强烈。
一切再真实不过。
也再恐怖不过。
苦瓜饮(有虐慎入)
“为什么不配合?连妈妈的话你都不听?”女人长相美艳,眼神却暗藏戾气,狠狠拧着女儿细细的胳膊。
七八岁大的女童和她有七八分相像,五官精致昳丽,皮肤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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