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问:“你有没有受伤?”
项嘉轻轻摇头。
“去冲个澡。”看她哭得跟只小花猫一样,身上也脏兮兮的,他又心疼又愧疚,“我没伤到筋骨,自己处理就行。”
等项嘉进了卫生间,他的脸上才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咬着后槽牙将受伤的胳膊抬起,轻轻活动两下。
软组织伤得不轻,得好好休养两天。
动作艰难地处理好伤处,又干吞了几片活血化瘀的药,程晋山单手将牛仔裤脱掉,躺在床上发呆。
没多久,项嘉洗完澡出来。
身上只套了件睡裙,里面没穿内衣——
随着驯养关系的建立,她在他面前不自知地变得放松舒展。
她难得地主动靠在他身边,侧躺着身子,面对着他。
可他没有抬手拥抱她。
心里藏着事,再说,胳膊实在疼得抬不起来。
项嘉的心直直坠落下去。
她甚至后悔自己表露出这种依恋的姿态。
她翻身坐起,从他身上爬到床里侧,脊背挺得很直,动作发僵。
程晋山不明所以,下意识扶了她一把。
“渴不渴?喝水吗?”他想起那两杯没来得及拿的奶茶,有些可惜。
项嘉背对着他躺好,声线又硬又冷:“不喝。”
程晋山伸手关灯:“睡吧,晚安。”
项嘉没理他。
住的宾馆挺贵,天天在外面胡吃海喝,钱包也见底。
程晋山和项嘉商量好,打算找个风景不错、物价又便宜的地方短租套房子,住上几个月。
他查了很久的攻略,选中一座还没被过度开发的水乡小镇。
临出门时,项嘉又摸出那瓶颜色暗黄的粉底液。
看着她将小脸抹成蜡黄,程晋山才反应过来,劈手夺过:“不用这个。”
他渐渐能够理解她当初遮掩真面目的原因,却斩钉截铁地道:“不是你的错,没必要躲躲藏藏。”
不过,确实要规避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以后尽量白天行动。
项嘉嗫嚅几次,最终语气冷淡地说:“你确定吗?下次可不一定这么好运气。以后断手断脚,别怪到我头上。”
程晋山一阵牙疼,嘟囔道:“呸呸呸!我真是谢谢你。就不会说句好听话?”
项嘉说完,自己也觉后悔,又拉不下面子,低头生闷气。
她坐在大巴车最后排,被空调的冷风吹着,渐渐昏昏欲睡。
路过服务区,程晋山下车上厕所,没多久塞给她一个热乎乎的一次性饭盒,手里捧着碗鸭血粉丝汤,没事人一样:“先吃点儿东西垫垫。”
也是真抠门,饭盒里装着四个生煎包,和鸭血粉丝汤加在一起,也只够一人份。
“这边东西太贵了,等到地方带你吃大餐。”程晋山觉得钱要用在刀刃上,翘起二郎腿,示意她快吃,“都是你的,我不饿。”
一边说,一边肚子咕咕作响。
他脸有些红,仰头欣赏行李架上的大包小包。
项嘉用一次性筷子夹起生煎包,咬开个小口,吹散热气,斯斯文文地吸啜里面的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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