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漂亮的葡萄酒,告诉她,这是加拿大云岭山庄窖藏的陈年冰酒。
他说这酒很像她,外表冰冷,如同高岭之花,含在嘴里,才知道甘甜又绵长,充满浓郁果香。
可他不给她喝,不给她麻醉自己、逃避现实的机会。
他将橡木塞打开,整瓶捅到她下面。
项嘉冷得直哆嗦,五脏六腑被无形的钝刀子翻搅、戳刺,痛得浑身是汗。
她恨恨地瞪他,有一瞬萌生出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下一刻又强行忍下。
叁年之期将至。
还清这笔债,恢复自由身,她要和那个不配做母亲的女人断绝关系,远远地离开这里,忘记所有不堪过往。
如果幸运,一切还能重新开始。
她好想上大学。
好不容易熬到那一天,她罕见地主动去找秦颂章,小心翼翼提出请求,对他赐予的一切毫不留恋:“所有的衣服和首饰都放在原位,没有任何损坏,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她期盼着好合好散,可男人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把她当做闹脾气的小女孩。
他递给她一份合同,毫不避讳对她的喜欢:“你妈妈提出续约,价格翻了两倍,不过,我觉得你值得。”
项嘉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轻飘飘的几页纸,最后一页印着那个女人鲜红的指印。
他们可曾有一瞬间想起,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小猫小狗,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物件?!
她对秦颂章破口大骂,用尽自己知道的恶毒词汇,像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她满世界搜寻母亲的下落,终于在一个地下赌场找到她。
女人穿着皮草,熟练地推出摞成高楼的筹码,一掷千金。
她贴着精壮男人吞云吐雾,脸上打了不少针剂,没有一道皱纹,饱满到诡异。
谈笑之间,如此轻松地将女儿的清白和尊严换来的东西,放在牌桌上赌。
赢了自然欢喜,输了也不过一声叹息。
事不关己,当然不疼不痒。
至于项嘉的感受,她不知道,也不在意。
脑子里有根弦忽然崩断,项嘉冲过去,将满桌的筹码推倒,撕烂红彤彤的人民币,撒成满天血雨。
她含着泪和母亲对视。
她还没哭,女人先哭起来,叫道:“你恼什么?你气什么?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享享清福怎么了?秦先生有哪里不好?别人挤破头都嫁不进去的好人家,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女人又看向赌桌,显然是走火入魔:“再说,妈妈赌输了钱,还被高利贷追杀,实在没办法呀!你别添乱,等妈妈把输进去的几百万赢回来,就去看你……”
“你不是我妈妈。”项嘉忽然道。
迎着女人震惊的眼神,她又重复一句:“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回到别墅,连哭了半夜,那位青年才俊又摸进来。
项嘉看不到脱身的希望,再也不肯隐忍,趁对方不备,往他脸上狠狠挠了一记,留下五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秦颂章心血来潮,过来“临幸”她,恰好撞见她和儿子的好事。
威严受到挑衅,男人勃然大怒,听信儿子辩解,真当项嘉是嫌老爱少的贱人。
项嘉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地上,连连冷笑:“我勾引他?那我还反抗什么?逻辑说得通吗?”
“那是……是你听到爸爸的车响,急着把自己摘出去,才翻脸挠我的!”年轻男人狡辩着,慌慌张张看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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