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到这一幕的卫昇,神情变得越加不善。
他手头放着一迭资料,详细记录着项嘉这两年的一举一动。
可他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翻看。
不过是一个喜欢的小玩意儿,到手的时候,已经不干不净,充满瑕疵,后来转过几次手,被几个男人睡过,根本无关紧要。
重新捏在手里就行。
因此,他完全忽视了程晋山的存在。
第二天晚上,项嘉洗干净,穿上几乎遮不住叁点的情趣内衣,颈间拴着冰凉的铁链,孤身一人站在会客厅。
半个小时后,卫昇的朋友会陆续走进来,端着戏弄表情,说着污言秽语,兴致勃勃地分吃她。
她将变成别人嘴里的肉骨头。
这一幕如此熟悉,令她想起刚刚落到卫昇手里的时候。
黑罂粟(二合一,5200字)
那一年冬天,奶奶生了很严重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儿女们打过两回钱,见这是个无底洞,渐渐冷淡下来,电话里总是推脱。
奶奶心灰意冷,不再跑医院拿药,有一天干完农活昏倒在田地里,被乡亲们抬回家后,咳出几口血。
好不容易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眼看又要坍塌,项嘉怕得厉害。
她整夜都没有合眼,给老人喂水喂药,屏息凝神听着微弱缓慢的呼吸,一颗心越悬越高。
第二天早上,她下定决心,拿出身边仅剩的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那个女人心情好时赏赐的零花钱,她一分都没花,日积月累,数目不小。
足够拿来救命。
取钱要冒一定风险,但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病死。
项嘉非常谨慎,乔装打扮后坐上前往县城的公交车,步行大半天,选择一个毫不起眼的自动取款机,提出一笔钱。
她带着浑身冷汗回去,送奶奶进医院接受手术。
手术很顺利,一周后,奶奶已经能够下床走动。
这时,护士再次通知缴费。
伤口还没拆线,术后的康复过程也需要持续吃药调养,还有日常生活开支,桩桩件件都要花钱。
项嘉咬咬牙,打算再取一笔钱。
这次跑得更远,颠簸叁四个小时,几乎出省,选的取款机更隐蔽。
可她不知道,她那位名义上的好妈妈,已经联合新买主,布下天罗地网。
被几个黑衣男人截进小巷的时候,手提袋里的钱撒了一地,项嘉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以为是沉家兄弟寻仇,顾不上害怕,本能地呼喊:“我的钱!我的钱!”
那是给奶奶续命的钱。
有人从车后座跑出,裹着一身的高级香水味,保养得宜的手捂住她的嘴,帮着往车里拖。
项嘉看清她的脸,只觉天旋地转。
高跟鞋踩在红钞票上,女人对保镖们颐指气使:“捡起来分一分,算是你们的辛苦钱。”
项嘉的嘴已经被胶带封上,满脸是泪地瞪着血缘关系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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