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她说话温柔,脾气又好,不论男顾客还是女顾客,都吃这套。
将店里新上的秋装图片整理成九宫格,发到朋友圈里,没一会儿,就有人问价格。
虞雅不小心点开一段语音,对面那顾客是个中年男人,说话有点油腻:“妹子,那条红色的短裙挺好看,你试穿一下给我瞅瞅呗!”
万金元蓦然沉下脸,将筷子摔在桌上。
俩人在一起挺久,虞雅知道他的脾气,连忙将手机设成静音,解释道:“是个回头客,经常给他老婆买衣服。”
当着孩子面,万金元没说什么。
等到夜深人静时,却开始疯了似的折腾她。
虞雅受不住,小声抗议了句:“别……”
万金元喘着粗气,说话阴阳怪气:“怎么,找到正经工作,有男人追着捧着,抖起来了是不是?”
这话很难听。
虞雅有些伤心,挺成条死鱼,由着他摆弄。
半个小时后,风停雨歇。
她披着衣服坐起身,看着没拉严的窗帘泄进来的月光,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掉了眼泪。
听着她低低的抽泣声,万金元变得烦躁,在床外侧翻来覆去,粗声粗气说她:“到底睡不睡?”
这男人不会哄人。
有什么事也全闷在心里,像个锯嘴葫芦。
虞雅觉得不能再和他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擦擦眼泪,光着脚下地,从包里翻出张银行卡,放到万金元枕头边。
“你什么意思?”万金元黑了脸,翻身坐起。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健硕,充满雄性气息,像座黑压压的山丘,投下的阴影将虞雅柔美纤细的身躯完全笼罩。
“欠你的钱,连本带息都在这里,密码是浩浩的生日。”虞雅心里犯怵,拢紧衣服,往后退了半步。
万金元嗫嚅两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然后呢?这是打算攀高枝,嫌我挡了你的路?”
虞雅低头盯着脚尖,想起项嘉说的“无欲则刚”的话,咬咬牙把话挑明:“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嫌我不干净,总怀疑我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
“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总这么拖着,既耽误我,也耽误你,还不如早点把话说开,好聚好散。”说完这话,她觉得心里像缺了一块似的,疼得透不过气。
当年稀里糊涂踏进泥潭,也没这么难受。
平心而论,万金元对她不差。
除去说话难听点儿,床上粗暴点儿,再没什么大毛病。
二话不说借钱给她,出主意找人手把浩浩抢过来,这半年她忙于工作,也没少帮忙带孩子。
就是这种好里夹杂的不好,体贴里掺着的轻视,让她在希望和绝望的两端不断徘徊,不得安生。
如今……
虞雅擦了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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