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涩又笨拙地学着回吻他,两只手臂不知不觉主动缠上去。
身体深处腾起奇怪的热意,不知怎么才能缓解这种快要烧起来的灼热,只好本能地在他身上乱蹭。
程晋山亲了又亲,亲到她快要窒息时,含了口新鲜空气哺渡进去。
所有压抑的渴望被激发,他意乱情迷地唤:“嘉嘉,我喜欢你……”
他和项嘉之间,从不轻言“爱”字。
爱似乎有极限,一旦说出口,就意味着尽头。
而喜欢是无穷无尽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对方,直到骨血交融,密不可分。
项嘉忽然清醒,恨恨地推开他。
她比之前每一次反应都要激烈,大声嚷道:“我不是什么嘉嘉!”
梅子汁过度发酵,变成令人难以忍受的老陈醋,她后悔自己刹那间的心动,用手背恨恨擦拭嘴唇,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她。
把她关在这里,照顾得无微不至,看似一片痴心,其实不过是拿她当替身。
当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你那么喜欢她,去找她啊!欺负我干什么?”项嘉悲从中来,一边往回扯被子,一边抬脚又踢又踹,“离我远点儿!我讨厌你!”
程晋山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他喜欢的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他将被子全部让给她,穿好衣服,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他想过跟她解释前因后果,又怕经历太离奇,只会引发她更多的警惕和怀疑。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另一个世界线中,他来迟了的世界线中,她即将遭受的所有残酷对待。
天色发白的时候,程晋山起身出去。
他攒了一些钱,准备带她离开这个城市,走得越远越好。
联系好船只,定下出发时间,他采买了不少日常用品,由于不知道怎么面对怄气的少女,拖延到傍晚才回家。
项嘉啃了两个面包,泡了碗泡面,等了整整一天,都没看到男人,心里又生气又难受。
明明是他做错事,凭什么晾着她,凭什么不哄她?
看见程晋山回来,她又踢椅子又跺床,折腾得脚铐“哗啦哗啦”响。
程晋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沉声道:“晚上十一点的船,我们十点出发。”
项嘉愣住,因莫测的前路而六神无主,好半天挤出一句话:“可……可我妈妈怎么办?”
“没有你,她也能活得很好。”程晋山表现出少见的强势,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我会照顾好你,等你成年之后,我们再慢慢商量,看看你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要保护她。
但他不打算养废她。
项嘉半天没说话。
收拾行李的时候,小腹忽然有点儿胀痛。
她皱了皱眉,感觉腿间涌出热流。
程晋山看见白色的裙子上渗出刺目血迹,心下了然,交待道:“我去一趟超市,马上回来。”
心细如发,却没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项嘉想起初潮的时候。
她惊慌失措地向妈妈求助,女人脸上浮现令她很不舒服的笑,声音也甜得发腻:“哎呦,我们家宝贝变成大姑娘啦!”
望向她的眼神,不像在打量亲生女儿,而是在看摇钱树,看可以不断生钱的聚宝盆。
项嘉内心天人交战,坐立不安。
事关她整个人生,真的要在这么小的一间屋子里,在来路不明男人的干预下,如此轻率地做出决定吗?
程晋山还没回来,不远处忽然传来响亮的狗叫。
警车鸣笛,红蓝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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