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打来的电话。
“蛋蛋我跟你说,真神了。”张秀清喜笑颜开,兴高采烈地说:“那个高利贷公司的人前两天不是还颐指气使,非逼着我跟你爸掏钱吗?结果今天一大?早,那边的老?总居然亲自来了,态度好?得?不得?了,说是底下?的人之前不懂事,给我们添了麻烦,一个劲道歉赔不是,还买了老?多东西给咱们呢!”
殷酥酥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手笔,没有多言,只是笑笑回道:“本来也是呀。冤有头债有主?,五爸欠的钱没理由我们帮着还。”
张秀清感叹:“之前我还以为那个公司全是流氓,没一个好?人。想不到,那个老?总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还是个明事理的。”
殷酥酥正在准备录小?红书?视频,调整着支架随口附和:“嗯嗯。”
闲谈了几分钟,张秀清洗衣服去?了,殷酥酥这边也开始干今天的工作。
晚上八点钟,她洗去?身上做推广的磨砂膏,顺便冲了个澡,换身衣服下?了楼。
果然又见到了那辆已不算陌生的纯黑迈巴赫。
来接她的人是何建勤。
殷酥酥上了车,左右环顾一眼后有些好?奇,随口问驾驶室的英俊精英:“何助理,你家先?生要带我去?哪儿?不会又是直接让我去?机场吧?”
何助理双手把持着方?向?盘,闻言一笑,很自然地回:“目的地不远,二十分钟车程,殷小?姐稍安勿躁。”
何建勤对车程估摸精准,二十来分钟后,黑色迈巴赫如约熄火停下?。
殷酥酥下?了车,抬头一瞧,发现?自己正置身京城一环核心地带,四面八方?,霓虹闪烁,钢铁巨兽环绕,摩天高楼高耸入云。
就在她不解之际,何建勤已经将车钥匙扔给专职泊车侍者,上前来,摊手比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跟随自己前行。
殷酥酥不好?多问,只好?含笑点点头,跟着走。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家三层高的玻璃房前。
这是一间纯手工定?制店,左邻Hermes,右邻Delvaux。透过玻璃往里瞧,店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装修是民国时期的旧上海风格,各处都流露出?一种低调又复古的奢华。
殷酥酥皱了下?眉。
服装店?
费疑舟要给她买衣服?是嫌她平时穿得?太寒酸吗……
殷酥酥脑子里胡七八糟地思索着,直到几名西服笔挺的青年行至跟前,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才迟迟地回过神。
因要接待贵宾,全店已提前进?入闭店状态。
殷酥酥跟着几个店长负责人上到三楼,正要环顾四周,抬睫刹那,目光便与一道视线不期而遇。
费疑舟坐在红棕色的真皮沙发上,眉眼清冷,指尖的香烟安静燃烧。看见她,他?微倾身,随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口中懒懒地说:“殷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殷酥酥走到他?面前回了句。
费疑舟才抽完烟,他?周围的空气残留着寡淡的烟草味。
定?制香烟没有普通香烟的呛鼻味,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气味。清冽,干净,冷柔,有点类似雨后的森林。
“我妈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说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殷酥酥弯起唇,漾开一个真挚柔美的笑,“谢谢你。”
费疑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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