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蜜糖罐子里?裹满了糖的糖人被?大发?慈悲地捞起。
殷酥酥像个精美漂亮但?是丧失生命力的芭比,茫然委屈愤怒不解,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但?又实在提不起劲和他理论,只能小?动物般蜷缩在窗前的地垫上。
费疑舟垂眸打量着她,视线安静,直白,而又肆无忌惮,将?她整个人认真仔细地端详一遍,欣赏这幅由他亲手塑出来的画作。
他的女孩是如此美丽可爱,无论穿什么样?的服饰,搭配什么样?的妆容,都娇娆明?媚,不可方物。
但?所有的样?子里?,费疑舟最?喜欢现在这种。
此时?此刻,她乌黑分明?的晶亮的眸,蒙上一层朦胧的雾色,沾满湿气。脸颊是榴花颜色,挂着泪痕,唇色如血,全身皮肤都染成薄薄的樱花浅粉。
太美了。
这副被?他执着的爱意?狠狠焚烧过的,快要碎掉的样?子,实在美得动人心魄。
费疑舟好整以暇地赏着画,不多时?,画作正中的主人翁稍微缓过来了点儿,回神后又是羞窘又是委屈,忍不住咬咬唇,吸吸哭得通红的鼻子,抄起地垫上的抱枕就往他脸上扔。
费疑舟躲都不带躲,抬手准确地接住,又轻轻一扬手腕,随手给丢到?旁边。
继而俯身贴近她些许,指腹轻轻摩挲过她饱满的脸颊曲线,低声问道:“看清楚自己的样?子了么,是不是很漂亮?”
轻抚过她脸的修长手指,粼粼莹润。
殷酥酥微怔,下?一刻脸顿时?烫得可以煎鸡蛋。脑袋一偏别过脸,避开他手指的触碰,咬咬唇,实在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瞪着他羞愤道:“不许摸我脸,你赶紧洗手去……”
话音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线娇绵绵的,软得隐隐发?哑。
殷酥酥羞恼极了,赶紧住口收声。
不远处,费疑舟动作稍顿,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后,眼睫垂低,看向自己的右手,修长的指节随意?摆动两下?,似在端详。
殷酥酥脸爆红,简直窘迫到?绝望,嘴唇蠕动还想说什么,不想费疑舟竟然慢条斯理地抬高手臂,将?那根手指含入了口中。
殷酥酥:“……”
殷酥酥被?这男人的举动惊呆了,睁大了眼睛,愕然说不出话。
费疑舟神色淡淡,眸微垂,细心品味舌尖沾到?的味道,须臾又便?将?手垂下?。转过身,从书桌上抽了张纸巾,身子慵懒轻靠在桌沿,拿纸巾擦手,动作优雅,慢条斯理。
殷酥酥这厢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好半晌才不可思议地哑声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洗手。”
他语气很随意?,说着稍稍顿住,忽然撩起眼皮直视她,淡淡地说,“有很多方式。”
“……”殷酥酥闻言,从头到?脚都被?一把无名烈火给烧透,羞窘与悲愤交织如浪,索性抓过抱枕,遮住自己整张石榴色的脸,懊恼地低呼了声,不敢再看他。
费疑舟把姑娘难为情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擦完手,把湿巾扔进垃圾筐,然后便?迈开长腿走回她身前,弯了腰,长臂一揽,把她从柔软的地垫上抱了起来。
殷酥酥整颗脑袋都是红的,脸深埋进他胸口。
因为心头有怨气,也就懒得管他的衬衣是何等昂贵,护理起来又需耗费何等精力,直接转着脸蛋上下?左右地磨,宣泄似的,所有眼泪鼻涕,一股脑全蹭他衣服上。
他抱着她一语不发?,直走到?衣帽间旁的沙发?椅旁,才顿步坐下?。
将?殷酥酥绵软的身子顺势放在腿上,费疑舟垂眸注视着她,忽而眯了下?眼,手指在那只小?巧的耳垂上一捏,力气到?大不小?,跟家长惩罚不听话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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