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晰自己?已?经对他动心后,她内心其实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正如梁静所言,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协议,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而他如今对她的宠爱对她的好?,也大概率只是?图个?美色和新鲜。
但她不想逃避自己?的情感,所以?坦率地直面内心,告诉自己?,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于是?决定?全身?心投入,跟他谈一场不计后果?不问前程的恋爱。
大概在意中?人面前,再强的业务能力也是?白搭,任她演技再好?再会伪装,喜欢的心控制不住。
仅仅一句话,就被他看出端倪。
殷酥酥有些慌神,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是?夫妻,我关心你在意你是?非常天经地义的事,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说到这里,她似不好?意思,稍停顿了下,垂下眼睫嘟囔着补充,“因为以?后,说不定?我还会表现得更明显,你最好?快点习惯。”
费疑舟被她的碎碎念逗笑?,饶有兴味道:“请问殷小姐,这是?在对我发号施令?”
殷酥酥闻声,抬眸望向他,格外认真地纠正:“我这是?‘诚恳建议’。”
费疑舟很轻地笑?出声。乘机十余小时的疲乏、谈判会的乏味倦怠,在此刻竟都淡退得察觉不到,他只感到一丝泛着回甘的愉悦。
屏幕里的小姑娘像个?神奇的精灵,不用?费任何?劲,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将他所有欠佳的情绪清扫得干干净净。
之后,两人默契地跳过了无关紧要的人和话题,边各做各的事,边闲聊。
殷酥酥渴了,拿着手机去?厨房取水杯,然后打开冰箱找到一盒无糖果?汁,准备给自己?倒一些来喝。舍不得放下手机腾手,她便用?左手抓着手机,右手先将杯子放桌上,又用?右手拿出果?汁凑嘴边,拿嘴把盖子咬开,咕咚咕咚往外倒。
柏林这边,客房部人员送来了现磨咖啡和水果?小食,费疑舟端起杯子轻抿了口,刚戴上眼镜在电脑上回文件,听见倒水声,镜片后的眸光下意识微侧,往立在一旁的手机屏看去?。
一眼就瞧见殷酥酥手里的果?汁盒。
他很轻微地蹙了下眉,叮嘱道:“你那么长时间没回去?过,冰箱里的东西应该都过期了,不能再饮用?食用?。”
殷酥酥动作倏地顿住,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把果?汁抬高看底部,松口气说:“还好?还好?,明天才过期,我没那么讲究。”
说完,她拿起杯子一口喝了个?光。
费疑舟好?笑?又无奈,道:“当心大半夜起来拉肚子。”
殷酥酥“当”一声把杯子放回桌上,回怼:“所有诅咒一律反弹。”她哼哼两声,去?卧室的衣柜里找干净家居服。
“现在准备干什么?”听筒里又传出费疑舟的声音,很随意地问她。他的嗓音很有磁性,清冽悦耳,经手机扩音器内扩出,添了一丝电流声,有种磨砂般的颗粒感,低沉沉的,有种慵懒散漫的性.感。
殷酥酥的鼓膜被他嗓音温柔亲吻,耳根发热,支吾了下才回答:“刚拿了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
得到这个?四字答案,费疑舟神色微凝,无端感到一丝燥热从体内升起,燥得他食指隐约发痒。勾惹着始终被克制压抑的瘾和欲,蠢蠢欲动,痒在心里和骨头里,挠不到,也消除不了。
脑海中?回想起她躺在他画板上的样子。
不着寸缕的样子。
冰机雪肤,莓果?朱红,漂亮圣洁得就像坠落凡尘的天使。
偏偏就是?这样圣洁素净的面孔,被他手指和唇舌疼爱时,两颊是?潮红的,眼瞳是?迷离涣散的,下巴高仰,唇微张,里头粉色的舌尖都在敏.感至极地轻轻颤抖。
一副又害怕又羞窘,又无比渴望被他玩坏的妖媚相。
费疑舟食指微跳,抬手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领带,高大身?躯慵懒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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