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默了默,给他重新指了个去处:“那你就回南新。”
费疑舟还是?风轻云淡地回:“你又不在,我回去没意思。”
“拜托,你回自己家跟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殷酥酥被口水呛了下,最?后无奈地说?,“那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你了,反正我要单独和我妈谈事情?。”
费疑舟更?加风轻云淡地回:“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只想?跟你待一起。”
不怕大公子他脸皮厚,就怕大公子他不要脸。
得到?这个死皮赖脸的回答,殷酥酥无力捏眉心,实?在无奈了,只得妥协,“行吧。那你待会儿?自己回卧室待着。”
说?完,她转身欲走,刚迈出半步似还是?不放心,嗖的转过头,认真叮嘱:“记住,不许跑出来。”
“……”费疑舟无言,眉毛又挑高一分,目送姑娘迈着坚定而悲壮的步伐走向?了客厅。
*
没一会儿?,费家大公子出来给丈母娘倒了杯热茶,之后便信守承诺,听话地回了卧室,并且很懂事地关上了门,为自家老婆和自家丈母娘留出单独谈话的隐私空间。
客厅这边。
殷酥酥小姐和张秀清女士分别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一个耷拉脑袋默不做声,一个嘴唇紧抿面露薄愠,空气死一样静。
僵持好半晌之后,张秀清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她尽量控制着情?绪,平静道:“开始交代吧。那小伙子是?谁?”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殷酥酥抬起脑袋看老妈,主打一个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而且你大老远一个人跑来,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我是?跟团来的,不是?一个人。”张秀清叹了口气,才又接着回答,“前段时间你五叔闹出那么件糟心事,把我气得不轻,后面事情?解决了我也?总觉得心里堵着口气,不舒坦。你爸就给我报了个老年旅行团让我出门散心,京津冀七日游。昨儿?晚上刚到?京城,有几个钟头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你,顺便把从老家带的东西给你拿过来。”
殷酥酥:“那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这不是?想?着给你个惊喜么!”张秀清说?起来就无语,稍稍停顿,反应过来自己被这臭丫头带偏了,霎时更?加怄火,“确实?没想?到?,大老远跑过来,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殷酥酥:“……”
张秀清沉声:“少在这儿?跟我东拉西扯的。赶紧说?,那小伙子是?谁。”
“妈,你别激动嘛,我告诉你不就行了。”殷酥酥自知逃不过,只能选择坦白?从宽这条路,清清嗓子,继续一本正经地鬼扯,“他叫费疑舟,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张秀清皱起眉,“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从来没跟家里说?过?”
殷酥酥到?底是?演员,胡吹海侃眼睛都不眨一下:“交往了差不多两?个月吧,想?等着再稳定一些再告诉你。”
张秀清:“他多大年纪?”
殷酥酥:“三十三。”
张秀清:“他做什么工作的?”
殷酥酥:“生意人。”
张秀清一辈子勤劳朴素本本分分,生活圈子也?不大,每天除了做家务就是?出门买菜跳广场舞。在她的认知里,生意人就等同于她家小区门口开小超市的王大妈,搞个铺面卖各种杂货,再不然?就是?楼下开物流公司的小李,手底下管着十来个小员工。
“做生意又不是?什么好出路,遇上甲方乙方捐款跑路,或者货物积压卖不出去,再或者货款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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