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己出??亲妹妹?”费兰因轻蔑地?低笑出?声,“如果真的视若己出?,以清屿的才能,你爸妈怎么会把他放在东京!他明明可以留在国内,也可以去欧洲去北美,为什么偏偏只是一个东京分部!他们从来就是偏心的!”
费疑舟寒声道:“东京分部那边原本就是二叔的心血,最初让你和清屿都去东京,是爷爷的意思,与爸妈无关。”
费兰因冷嗤:“爷爷偏心你父母,你父母偏心你,明明大家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你们却这么自私。”
她偏执极端,认定的事便无法再转换改变,费疑舟没有再与之争论,只是淡淡地?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费兰因冷漠地?垂着眸。
费疑舟:“你派人绑架了殷酥酥,又把她毫发无损地?放回去,甚至连那些艳|照都是经过后期合成的。为什么?”
“……”费兰因抬手轻拂了下眼睛,冷淡道,“原本,我是准备让卢峻给?她拍了照片发网上去,可最后关头,我又不想?这么干了。当我良知?未泯吧。原本这就是针对你的计划,她一个女孩子?,真被?拍了那些照片,这辈子?就算毁了。”
费疑舟微颔首,冷漠地?续道,“卢峻已经把你雇凶伤人和雇凶绑架的所有情况,都跟警方交代了。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好自为之。”
撂下这句话后,费疑舟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费兰因坐在贵妃椅上优雅地?喝着茶,待脚步声彻底远离消失后,她立刻咬紧牙关,一把将茶壶连同火炉齐齐掀翻在地?。
僵坐须臾后,费兰因眸光微跳,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回过头去。
玻璃花房之外,费清屿矗立在冰冷的雪风中,深邃的眼眸隐隐赤红,注视着她,满目痛心,不知?已经来了多久。
“……”看见哥哥的刹那,费兰因面上终于涌现出?了难得的慌乱与惶恐。她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费清屿走了进来,一句话没说?,伸手用力将妹妹拥入怀中。
他哽咽着低问:“你怎么这么傻。”
“哥……”费兰因再也忍不住,在兄长?怀里失声道歉,“我只是想?帮你,我想?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对不起,对不起……”
费清屿低头吻住她的眉心,哑声道:“兰因,你知?道吗,我毕生所求从来不是费氏的继承权。”
费兰因倏地?怔住。
费清屿道:“我这一生最大的追求,只是我的小姑娘平平安安,幸福快乐而?已。”
“……”费兰因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抱住费清屿,终于痛哭出?声。
费疑舟驱车离开了京城北郊。
离去的车上,他一次未曾回过头,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景物,指尖夹着一支烟,沉默地?抽着,不知?所想?。
何建勤迟疑地?开口,问:“老板,三小姐的事……费董和老先生那儿?怎么交代?”
“自作孽不可活。”费疑舟淡淡地?说?,“人总要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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