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江惟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恨不得现在立刻从虹桥上跳下去,当场沉尸湖底。
果不其然,鸿萝盯着他沉默了许久,仿佛心情很复杂。他几乎能想象到屏幕对面的人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奇妙的表情,想跳湖的心情更加浓烈了。
直到软软的头顶终于飘出一个简短的文字泡。
[好啊。]
慌乱的辩解倏而停止。
江惟看着屏幕上的鸿萝,嘴唇无意识地翕动了一下。他明明带着耳机,却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传来的震动,细微却频密。
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我们现在就去红云观吗?”
这次软软却静了一下。
[过两天吧。]她态度模糊地解释:[我想准备一些东西。]
江惟不知道她想准备什么,但一丁点意见也没有,一叠声地答应:“嗯嗯,好好。”他现在心里依旧绷着紧张,生怕自己再口出狂言。
时间接近深夜,两人从虹桥下来后,例行惯例正常地互道了一句晚安,双双下线。
江惟叉掉游戏,点击关机,电脑屏幕很快黑了下来,倒映出江惟的身影。
他缓缓地取下头戴耳机,缓缓地捂住脸,发丝间的耳尖通红发热。
等到次日早上睡醒,江惟终于缓过劲来,凌乱的思绪也平息了不少。
晨间的天气不错,他出门跑了一趟步,回来后吃早餐收拾完,回到卧室。他看着放在一旁的空白画板,脑中闪过昨晚在虹桥上看见的画面,忽然有了灵感,坐下后拿起画笔。
起草构图,铺色渲染,等待底色干涸时,再进行下一步的刻画。
他画得投入,甚至专注到有些忘我,等反应过来时,一个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
江惟看了一会儿完成的画,觉得没什么问题,将边沿的胶带轻轻撕下,随将画板收起,清洗颜料盘。
他从储物柜里找出一个合适的画框,将画件装裱了起来,放在书架边。
下午,江惟被明月夜喊上号押镖。
登进游戏后,一苇渡江被明月夜拉入运镖队伍中,不一会儿,剑无鞘与橘子等人也纷纷被邀请进队。
“我问了软软,她有事来不了,好像挺忙的。”明月夜随口问江惟:“你俩最近怎么样啊?”
江惟目光平直,故作镇定:“嗯?没怎么样啊,一直挺好。”
剑无鞘闻言,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
没了野火和花间的内鬼,众人的押镖之路一路坦顺,没遇见任何红名阻拦。这还是合区之后第一次运镖这么顺利,明月夜简直感动得要掉眼泪。
“花间好像也在找野火的麻烦,见到红名就杀,听说是一壶酒的授意。”
“嚣张这么久,早该遭报应了……”
帮会解散后的野火本就成了一滩散沙,却还想对归隐和果农骚扰不断,现在终于又对上花间,彻底偃旗息鼓,至少明面上不再活跃。
江惟想到被追杀的青禾绿莎,猜想野火内部应该也出了不小的问题。
“最近倒是在论道台上经常遇见哭号。”剑无鞘啧了一声:“跟他打起来就是费劲,没完没了,比心软都烦,他就不能把嗜血卸了换个武器?”
江惟:“……你自己不也用的嗜血。”
九月初,新的榜单排名已经出来,总榜的一二位依旧由花间的心软和一座桥包揽。江惟上个月没怎么刷pk场次,排名直接从第五掉到了十多名,方士门派榜的排名也掉到了第三。
不过前二十名的结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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