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到了现在。]
江惟微微一怔。
归隐没落后,明月夜一直坚持没有解散公会,她半路接过会长职位,一直企盼着归隐前任会长惊蛰等人的回归。江惟知道她的想法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陪着一起她等。
其实两人心里清楚,无论是最初的惊蛰、白鹤等人,还是后来加入的图兰,大概率不会再回来。
他们偶然间来到这处人工构造的空间,借着虚拟的名字和形象有了一段跨越千里万里的集会,度过的时间虚无且短暂,留下的经历和感情却沉甸甸积在心底,真实难忘。
但这并非负担。
人朝前走,偶尔回头看,之后继续往前,永远在路上。
江惟微不可闻地低笑了声,半开玩笑:“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剑仙抱剑靠在一边,淡然道:[是实话实说。]
两人聊得太久,已经到了平时该休息睡觉的时候。
江惟从回忆中抽出,暗示道:“有关图兰和归隐的事我说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想到心软还真问了:[有,那剑无鞘呢。]
江惟心道关这个人什么事,语气无可奈何道:“……他又怎么啦。”
心软:[比起我,我觉得你更应该小心他。]
江惟:“我小心他什么?”
心软:[不像好人。]
江惟惑然不解,在他印象里剑无鞘虽然有病但也算不上坏,于是问:“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心软回答:[喜欢靠别人老婆太近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
江惟:“……”
江惟发现最近自己脑子容易宕机,尤其是在和心软认识之后,总会冷不防遭受致命的打击,比如现在。
他甚至来不及去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逻辑,整个人已经被那两个字碾平了。他像是被忽然被掐住又抻长脖子的呆头鸟,脑部缺氧,无法呼吸。
好半天,喉咙里才溢出一点支离破碎的声音:“……老婆?”
心软平静地看他:[怎么了?]
“……”江惟摇摇欲坠:“我?”
[不是吗?]心软反问,为他慢条斯理地分析起来:[我们已经结过情缘,刚才还确定了同居关系,放在现实中,应该算是新婚夫妇,这个称呼很合理。]
他说的没什么问题,游戏情缘间如此称呼倒也常见。
可江惟从没想到这个词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于他而言实在太超前了,不禁头晕目眩:“不是,这也太……”
他翻找了半天,张口结舌,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这种沉默落在心软眼中,就变得别有它意。
剑仙侧着头,静静地盯他一会儿,开口道:[还是说你其实不承认这段关系,要对我始乱终弃?]
?
???
一口大锅从天而降,直当当倒扣在江惟头上,他下意识挣扎大喊:“我没有!”
心软还想说什么,江惟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低头不敢看屏幕,匆忙又狼狈地抢话道:“我困了,我睡了,晚安,改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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