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口气并闭上眼睛:“好了,可以了,结束吧,这里是公共场合。”
逛了一整天,回家时已经是夜晚。
依旧是并携行走在河畔边上,江惟盯着自己胸前的围巾,唤了声:“阮辛臣。”
阮辛臣:“怎么了。”
他静默半晌,问出酝酿了很久的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阮辛臣侧眸看他:“你这几天在想这个?”
江惟:“嗯。”
阮辛臣说第一次见面就对他生出了好感,但江惟想不通为什么。他俩初见只是递了杯水,二次见到时,也就是在学校礼堂远远的听阮辛臣唱了首歌,再后来的街上偶遇,已经是几年后的事。
“我一开始也没想过那是喜欢。”
阮辛臣缓声开口。
“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后,我在想第二次是什么时候,第二次遇见,又想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江惟微愣。
“想见你的念头一天比一天深,就成了习惯。”阮辛臣顿了顿,“后来你走了,我见不到你,可这个习惯却一直在,直到现在。”
“——我想了三年,反应过来,这原来是喜欢。”
这三年里,阮辛臣走过崇大校区的某些地方时,总会想起另一个人的身影。
楼道尽头的某间教室。
操场的某片角落。
满是来往行人的某条街道。
一棵树下的某处绿荫。
阮辛臣没告诉江惟,他俩遇见的次数其实比江惟想的要多很多,只是江惟从来不知道,又或是忘了,只有他清楚记得。
可他当时也没能认识到感情的存在,等意识这件事时,江惟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他们就这样彻底错过。
直到游戏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他们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相遇,从初识到熟识,再一点点和现实建立连接,最后彻底重合。
游戏与现实的锚点是他们本身。
江惟怔怔地看着阮辛臣。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新生军训的时候吗?”
阮辛臣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你猜。”
江惟最近网购了很多东西,单反相机、相框相册、以及各种摄影相关的理论书籍。
阮辛臣问起时,他笑着回答:“突然想学摄影了。”
从基础理论、构图技巧、到后期调色,江惟学东西很快,又有审美基础,因此上手不算太难。
他先拍了些深景练习,江岸、崇山之类大场景拍的最多,之后是葱兰还有阮饭,全当静物拍特写。
摸索到一点门路后,镜头开始试着对准阮辛臣。
有满意的照片,就洗出来,夹进相册里。
相册被放在书架最上层,比江惟翻得最多的那本建筑史还要前面。他偷偷存了许多照片在里面,之前在崇山的合照也在其中,没给阮辛臣看过。
相比阮辛臣,自己确实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
江惟心想。
但他可以用些别的办法把事情记下来——这是上次和阮辛臣看油画展时他忽然想到的。
除此以外,也有其他方式。
网购的快递盒大大小小,乱七八糟,江惟定制的东西也到了,混在其中并不起眼。他带回来时装的若无其事,没引起阮辛臣的注意。
半夜三更时,趁阮辛臣睡着了,江惟才轻手轻脚地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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