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酒用以招待人。
江惟想到阮辛臣的酒量,想帮他推拒,阮辛臣却主动应承了下来。
一番推杯问盏之后,秦父对阮辛臣的态度终于缓和松动了许多。
最后喝得上头了,秦父满脸通红,什么话都往外冒:“我和阿文看着他长大,你以后敢对他不好……”
庄文连忙打断他:“好了,醉了就别说话。”
吃完饭,醉倒的秦父被秦宇深架着出了餐厅,庄文解释道:“他喝醉了就是爱乱讲话,小阮你不要放心上。”
阮辛臣颔首,江惟凑过来,小声问他:“你还行吗?不行别勉强了。”
阮辛臣不满蹙眉:“谁说我不行,我很行。”
江惟:“……”
好,已经醉了。
江惟也不知道他这个状态还能撑多久,心里没底,拉着人跟庄文道别:“小姨,我先带阮辛臣回去了。”
“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庄文很意外,“家里还有多的房间,够你俩住的。”
江惟笑:“他喝醉了,我来照顾就行,就不给小姨多添麻烦了。”
庄文诧异地看向他身旁的人:“他也喝醉了吗?”
阮辛臣站得四平八稳,静了一会儿,忽然毫无征兆地往江惟身上倒去,好在江惟早有所料,伸手将他接住了。庄文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醉法,吓了一跳,之后啼笑皆非。
江惟家离秦家也不远,在相邻的市区,打车十分钟就能到。
他很久没回过家,这几年房子一直是外租状态。套内一百四十平的四室两厅两卫,户型装修好,地段靠近市中心,每月的租金也算一笔不小的收入。
江惟父母在他刚满十八岁时离了婚,那时他刚上大学,过年放假回兴都时才得知这个消息。离婚后,江父江母很快各自组建了家庭,房子是唯一留给江惟的东西。
临近过年,原本的租客提前退了租,房子经由家政打扫后很干净,铺了床就能住人。
江惟将阮辛臣安置好,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卧室的门。
过了很久,他起身准备走,手却被人紧紧地拽住了。
阮辛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去哪儿。”
江惟怔了下,回过头,只见阮辛臣不知何时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目光深邃望不见底,江惟被看得心中莫名发毛,表面上神色不动:“醒了?”
阮辛臣没反应。
两人相对静了一会儿,江惟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轻声唤道:“阮辛臣?”
阮辛臣开口:“不叫这个。”
江惟:“?”
江惟疑惑:“你不叫这个你叫什么?”
阮辛臣又不说话了,仿佛在无声地排拒这个说法。江惟只觉得好笑,念及他现在只是个醉鬼,态度顺从道:“嗯,好吧,你不叫这个。那我该叫你什么?小阮吗?”
阮辛臣不动。
“软软?”
不动。
“辛臣?”
还是不动。
江惟把能喊的称呼都喊了个遍,阮辛臣还是不为所动。他想了半天,最后试探性地喊了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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