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归南怀中的少年大变活人,眨眼间缩小成猫形。
白色小猫咪捂着脑袋滚进了靠枕之下。
沈归南:“……”
猫形很小,猫咪又团得认真,几乎全身都藏进了靠枕和沙发间的缝隙里,只有一小截尾巴尖露在外面。
“出来。”
沈归南看得好笑,摸了下那一小截尾巴。
下一秒,毛茸茸的尾巴尖嗖地缩进了缝隙里。
简棠浑身滚烫地缩在缝隙中不愿出去。
他有点不舒服。
而且不知道具体哪里不舒服。
皮肤很热,一靠近男人就心慌意乱,小腹处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像是受到季节的召唤,像春天开放的花,他的身体很想离沈归南再近一点。
简棠并不清楚放任这种冲动的后果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为这种陌生而浓郁的感觉感到害怕。
于是他逃避了。
变成猫,躲进缝隙里自闭,不愿去听男人如雷的心跳声。
“乖乖待着,我去洗澡。”
沙发轻轻弹动,沙发恢复平整,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归南离开了客厅。
简棠悄悄钻出一只小脑袋,确认饲主已经走开,这才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等体内陌生的冲动消散。
……
沈归南本以为小猫咪也就别扭那么一会儿,毕竟他们一直同吃同睡,小猫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人类的羞耻心。
但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以猫形躲了他好几天。
平时要抱要摸,现在却躲得远远的,搞得沈归南一连几天拍戏都心不在焉,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场外翘着尾巴扑蝴蝶的小猫。
“卡——”
“这条不对。”导演邱明举着喇叭起身,指着场中两位男主演道:“沈归南,你是亡国皇帝,面对敌国大将不要一脸游离,你一直往场外看什么呢?有钱啊?!”
“噗嗤!”宋云知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
“还有你!”邱明转向宋云知,眉心拧得更紧,一条戏拍了三次还不过,他气得直骂人:“笑什么,没说你是吧,你现在是阶下囚,在被严刑拷打,你看沈归南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荡漾?你在挨打啊大哥,仇恨呢?不甘呢?你俩逗我玩呢吧?啊?!”
宋云知:“……”
远处,简棠被大喇叭声吼得一愣,从草坪里翻身而起,往片场内看去。
自从被宋云知打了一下之后,他就有点怕这条毒蛇,跟着沈归南拍戏时也只敢在外围远远的待着。
他歪着头往片场里看了一会儿,没发现饲主有什么危险,便转回头继续跟几株摇摇晃晃的狗尾巴草较劲。
……
邱明是业内盛誉的国宝级导演,资历与能力对等,眼光毒辣,拍摄时通常只看演技不看咖位,因此骂起人来毫不留情面,管你是影帝还是菜鸟,拍得不好一样骂得狗血淋头。
两位主演一起吃了瓜落,整个剧组都静悄悄的。
邱明扔下喇叭,“休息二十分钟,你们两个好好整理一下情绪,下条争取一把过。”
沈归南到场外坐下,懊恼地捏了捏眉心。
小猫咪还在远处的草地上扑腾,蝴蝶追累了,就躺在暖和的草坪上打滚,扭着屁股,抱着一撮狗尾巴草轻轻地咬,好不快活。
沈归南却一整天无法集中注意力。
那次醉酒,意外把少年啃了一通,还留了痕迹,他很想解释,无奈少年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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