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心魔来了兴趣,笑得愈发灿烂,嘴角扬得要到太?阳穴上,近乎有了狰狞的意味,“可是易渡桥已至元婴巅峰!等她修好道心,修为?一日?千里,你如何才能追得上她?”
——徐天贶,你还配得上她吗?
徐青翰毫不?动?容:“我乃天等灵骨。”
心魔:“生了心魔的天等灵骨。”
修士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心魔。
阻碍修行事小,大不?了再多?修炼几年也能勉强补上。可若是让心魔影响了心志,不?仅在大道上难以寸进,更容易修为?倒退,乃至于走火入魔。
都说因果?报应,徐青翰当年错信人言,如今还真是应了那名叫易渡桥的情?劫。
他抓了把凌乱的头发,双眼中血色愈甚,哑声?道:“滚。”
心魔的脸忽然扭曲起?来,属于徐青翰的五官四处乱跑,看不?出个人样。徐青翰的十指紧扣,周身灵力被他强行收归内府,连带着心魔一起?搂了进去。
刺耳的笑声?终于停了,徐青翰的手撑在了草地上,指甲里染了脏泥。
他无比狼狈地蜷缩起?来,哇地吐出了口血。
易渡桥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嘟囔道:“谁在惦记我。”
不?过天底下记恨她的人太?多?,若是要挨个细究下来,易渡桥怕不?是要早早白了头。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把这事忽视了过去,回到了卧房,寻了个舒坦位置躺下,周身萦绕着不?易觉察的鬼气。
沉墨印握在手里,她与齐瑜的神识霎时对调。
云云被叫来了庄主府,她攥着只暖烘烘的酥饼,紧张地坐在小椅子上,连腿都不?敢晃了。
齐管事说,等一下庄主便会?上身来见她,云云到底还是个没桌子腿高的小孩,核桃似的眼睛里难免染上些好奇,又不?敢造次,只能悄生地探头往齐瑜的方向瞧。
可是齐管事已经写了好久的账本,庄主姐姐还没有来。
酥饼慢慢地凉了下去,云云的心也仿佛被冻住了。
她低下头,抽了抽鼻子,想哭。
她一个人颠沛流离了好久好久,直到被刘阿婆捡到后,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的颠沛流离。后来,她们来了断月山庄,云云这才知道“家”是个什么?滋味。
家是一碗阿婆包的小馄饨。
可是为?什么?又变成她一个人了呢?
云云想不?明白,她咬了口酥饼,努力地想咽下去,却被噎得落下了金豆子。
她在庄主姐姐面前总是哭。
云云后悔地想,不?该这样的,谁会?喜欢哭哭啼啼的孩子呢?
齐瑜手里的笔掉了。
云云吓了一跳:“齐管事?”
齐瑜的浑身好像僵了片刻,随即,她的眼睛一弯:“云云,你找我?”
是易渡桥笑起?来的模样。
云云:“庄主姐姐!”
易渡桥先看见了她哭肿了的眼睛,无声?道:齐谈妙,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哭了?
齐瑜藏在易渡桥的身体里:冤枉。尊上,这床还挺软的。
易渡桥无言,只能对云云继续说道:“有什么?事吗?”
云云把酥饼放下,刚想跑过去,发现?手上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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