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故人。
会?是方絮做的吗?
她侧过头,望着逐渐转明的天色。
若是如此,那只把方絮救走的手又属于谁?
手的主人和襄平城里的这些事,或许也有关系。
他们好像想把这滩水搅浑。
第二日?一早,易渡桥对祁英一行人道:“我要随你们上京。”
那她就去源头看看,方絮等人究竟有何图谋。
祁飞白:“你也要上京?”
这话经不?起?推敲,易渡桥疑惑道:“还有谁?”
祁飞白往旁边撤了一步,嘴快道:“小眉也要一起?去,我刚刚还担心就她一个女眷如何是好,这不?就解了燃眉之急了?”
岑小眉见到易渡桥,并未像往常那般亲亲热热地挽过来,只难得地勾了唇角,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师叔传信说先回山上了,让我替他护送祁将军等人上京。”
易渡桥差点被她的笑容刺伤。
当初她一力支持岑小眉选她想走的道,当真是对的吗?
那个爱笑,爱闹,爱躲懒的小姑娘如同黄粱一梦,消失在见道堂中了。
于是她回之一笑:“有人同行,甚好。”
祁家的车马十分低调,随行军众不?过二十来人。倒是北蒙使者的车队浩浩荡荡,把北蒙王的礼物圈在中央,以防危险。
易渡桥骑在一匹生着雪白皮毛的骏马上,跟着车队向城门走去。
想来是被马蹄声?吓着了,婴孩在襁褓里大哭起?来。
顺着哭声?望过去,易渡桥觉得那母亲的模样有些眼熟。
等到出了城,她方才恍然大悟。
那是当日?抓住她脚踝,求易渡桥救救腹中孩子的女子。
幸好。
她此次未曾辱命。
第40章 有情刀 (一)
月明星稀, 车轮碾过平坦的官道,在车屁股后面留下两道深重的辙痕。
车队前方两骑并行,祁飞白?换下了沉重的战甲, 穿着身算不上名贵的靛蓝袍子, 有一搭没一搭地拽着缰绳。
越往南走,卷来的风便越发热了起来。他抹了把汗, 苦中作乐地折下一片无辜的叶子,抵在唇前吹出曲北地的小调。
小调吹得荒腔走板,风雨飘摇地化在了呜咽的山风里,听见的却没人?笑得出来了。
岑小眉偏首看了他?一会, 低声唱了起来:“两青山, 升关口, 儿郎一去不回?头……”
歌声尚未褪去少?女的清脆,一把本应哼唱江南小调的嗓子猝逢了北地的寒风,与叶笛映衬得格外凄清。
像是在走一条早知结局的黄泉路。
祁飞白?把叶子吐出来, 骑着马往她的方向再靠近了几?分, 惊奇道:“你会唱北边的歌?”
“听军营里的将士唱过。”
岑小眉想了想,又道, “给亡魂送行的时候。”
祁飞白?有意绕过这种沉重的话题, 问道:“我?还没问过你呢, 你可有字?总不能天天都?叫你岑姑娘,听着多憋得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