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衰败后的某一日,全府无论?老幼,一并失踪。
这也成了?史书上的一桩悬案。
“安元帝是什么时候继位的来着?”
易渡桥嘟囔出声,“记不住了?……”
一旁坐着的茗茶大惊失色,左右看了?看,虚虚捂住了?口无遮拦的小姐的嘴:“小姐,出门在外要口称陛下啊。”
易渡桥对茗茶道:“你知道?”
茗茶松开?了?手,压低声音道:“小姐怕是过糊涂了?,陛下五年前刚继位。”
五年前……
那现在的镇国公府应当尚未失势。
但也快了?。
易渡桥拿起块糕饼嚼着,嘴里?空着,想东西也无甚乐趣。
如?果她记得没错……镇国公府倒台到失踪,也就这短短一年的光景了?。
马车停在了?尚书府前,茗茶是个不记忧的,欢欢喜喜地扶易渡桥下车。
永安城的贵女们一论?容貌,二论?才华,三论?家世。
李轻舟显然先把最后一桩占了?。
尚书之女听?见?声就迎了?出来,笑?盈盈地挽上易渡桥的手臂。
易渡桥总觉得她的笑?眼熟。
那姑娘凑近了?,似乎要和她说些体己话。
她轻声唤道:“尊上,是不是你?”
第45章 有情刀 (六)
两百年前的永安城风和日丽, 没有终年明亮的仙人灯,尚书府的侍女抱着一小桶灯油,慢慢地注入每只油灯内。
油灯上的雕刻十分精细, 花、鸟、虫、鱼, 个个都制得栩栩如生。
油灯中央拥簇着一朵娇花,层叠的大红花瓣肆意铺卷, 天?地间的艳色都揉进了一朵花的繁盛里,灵气流转,它像永远不会枯萎一样地绽放开来。
此间花房里唯有侍女一人,待到油灯注满,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油桶准备往外?退去, 主家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了, 要把这朵灵山来的金贵花保存好?,只等赏花会上大放光彩,讨一讨镇国公家小姐的喜欢。
侍女觉得自己踩了狗屎运, 只要添添灯油浇浇水的好?差事?竟然轮到了她的头上, 也不知道上个侍女发了什么疯,竟然添一次油后就?被发卖了, 当?真是笨手笨脚, 把?不住机会。
就?在她即将?踩上门槛的刹那?, 异变陡生。
侍女纤细的手腕上忽然一凉,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好?奇地低头看了看, 脸色刹那?间褪去了所有血色——那?是一条滑腻的花蕊。
花蕊蛇一样地沿着她的手腕缠绕上来,与此同时?, 更多的花蕊从那?朵花的嘴里“吐”了出来,把?侍女包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肉粽子。
肉粽子被强行?拖了回去, 花蕊缝隙下的眼睛惊恐地暴突出来,她终于知道,当?初那?个侍女为何会被发卖出去了。
可惜晚了。
花蕊把?肉粽子粗鲁地塞进了土壤里,成了滩无声无息的花肥。
花瓣再次舒展开来,红得漂亮极了。
屋外?,齐瑜正?挽着易渡桥路过门口,一边一目十行?地看过来宾的花名册,一边低声同她交换目前掌握的信息:“尚书府的小姐姓孔名淑,和你是闺中好?友,此次赏花会并非她主张所办,而是孔尚书提出来的……我怀疑是要给孔淑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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