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对这种不要脸的哑口无言,心想天等灵骨怎么就看上了他。她不得不对李阅川的满头黑发感到了几分?担忧, 经年不见,不会被徐青翰气秃瓢了吧?
问天阁的掌门要是入了佛门,那可太?有乐子?了。
易渡桥打破了沉默:“师父,徒儿还有一事不解。”
李轻舟横眉冷对的面色当即散了,和颜悦色地问:“何?事?”
“你?自称本座,是同当年的问天阁掌门学的吗?”
易渡桥奇怪很久了,李轻舟死?前不过是个靠着张婉庇护的小喽啰,又没有像传言里那样统领万千邪修,从?哪来的“本座”二字?
想来想去,易渡桥只在前任掌门的口中听到过本座二字,估计是在那时候学的。
李轻舟:“……”
她的脸色几变,最终定格在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上,仿若吃了口烂泥巴,五官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在后辈面前,李轻舟断断拉不下脸承认她是为了撑场面才改口为“本座”,天知道易渡桥当年闯进?断月崖是为了什么,还不让她故作?高?深一下吗?
况且以她当时在鬼修里的地位,自称本座也理所应当。
不过这些易渡桥是听不着了,李轻舟把?手拢在唇前轻咳了声,瞥了她一眼:“自然不是。”
易渡桥像抓住了她的尾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是什么?”
“前辈的事少打听。”
李轻舟捏了捏鼻梁,话?锋一转,“易辜月。”
易渡桥突然被点了名:“师父?”
“张婉当年留下的护山阵还有些残迹,我?见你?那个姓齐的属下是个阵修,不如让她将其补全了,也是个保障。”
她想说“照顾好自己”,又觉得易渡桥不是个小孩了,实在没必要,“灵骨也快烧干净了,你?准备准备,回去吧。”
孤岛颤颤地摇晃起来,在翻腾的岩浆里仿若一叶扁舟,徐青翰刚爬起来,又噗通一下坐回去了:“……”
孤岛裂开成了两半,李轻舟的手在空中虚虚一推,齐瑜的身影一闪,转瞬出现在了易渡桥的身旁。
灵骨里残余的灵力逐渐见了底,两半孤岛朝相反的方?向飘去,每挪一尺,李轻舟的身影就模糊一分?。
在李轻舟看不见的角度里,易渡桥低头盯了会她的鞋尖,忽地抬手抹了一把?脸,变戏法似的将那些伤离别抹去了。紧接着她转过头,洒脱地一挥手。
“走?了。”
李轻舟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细微的灵力没入岩浆,径直刺入潜伏在岩浆深处的心魔后颈。
易渡桥迟迟没等到回应,迟疑地眨了眨眼,却发现那道本应在孤岛上的身影消失了。
但芥子?尚未消失,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皱眉扫视周围流淌的岩浆,浓郁的白雾蒸腾而上,悄无声息地吞噬了目之所及的视野。
就在这时,本来平静下来的孤岛上陡地迸出了裂痕,宛如指甲划过琉璃板的尖锐声响从?易渡桥一行人的脚底下发了出来,徐青翰脸色陡变,终于意识到他忘记了什么。
“这次是我?疏忽了。”
不退剑悬在半空,徐青翰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裂缝的尾端,“忘了我?那个心魔总想作?妖了——去!”
不退剑应声而刺,罡风将岩浆分?成了两半,被剑气高?高?扬在了两侧的岩石上,将石头腐蚀出了黑黢黢的痕迹。
而在剑气的中央,生得与徐青翰无二的心魔被钉在了另一块岩石上。
他的脚踝以下浸没在岩浆里,烫掉了一层血肉,森森白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下去。
琵琶骨被一剑钉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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