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了起?来?:“哪有你这样编排长辈的。”
见把她逗笑了,祁飞白也“嘿嘿”乐了两声, 却见岑小眉的笑转瞬即逝,把话?题引回了正?轨,“永安城里守卫虽然森严,但辜月说要保你们不死,我?便信她。偷梁换柱此事祁将军断然不会同意,要想成事还得靠你。”
祁飞白:“我?知道?。”
当天夜里,那传圣旨的使者先行一步,去了皇宫复命,祁家军一行人便停在永安城外暂作休整,北蒙使者的车队位列另一旁,互不打扰。
借着夜色的遮掩,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潜入了祁将军休息的马车里。
临近永安,又?有易渡桥这等修为的修士在,祁英并不算太过担忧安全问题。他珍重地把几块橘子皮和家书?一起?压在垫子下,决定?暂且在这睡一晚上——如今没必要扎帐惊动永安了。
就在祁英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只?手劈上了他的后颈。
祁英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他眼前一黑直愣愣地从?座位上滑了下去,被刚干完坏事的祁飞白一把接住。
隔着车帘,岑小眉向?他打了个手势:成了?
祁飞白同样举起?手:成了。
岑小眉翻身进了马车,从?怀里掏出来?两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公事公办地低声解释道?:“宿火峰做出来?的东西,叫‘暗蝉皮’,比人/皮/面具粘得更牢一点,化神以下的修士看不出端倪。别动。”
修士的道?心千万,灵力的温度也有千万种。
无?情道?恰好属于最?冷的那一类。
冰凉的灵力注入暗蝉皮中,边缘霎时软了下来?,黏答答地粘在了岑小眉的手上。她的眼里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嫌弃情绪,皱着眉把暗蝉皮抖开就要往祁飞白的脸上糊。
祁飞白差点没被灵力冻死,还哪敢乱动,愁眉苦脸地任由岑小眉在他脸上胡作非为。对?方显然不太熟练,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贴合,脸越贴越近,祁飞白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等等,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祁飞白这辈子没怎么和女子接触过,上一个是年纪能当他姑奶奶的易渡桥,这会猝不及防和岑小眉面对?了面,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当然知道?岑小眉是个修士,以后要叩问天道?飞升成仙的,但祁飞白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暗蝉皮脱了手,在他脸上攒出来?了道?皱纹。
岑小眉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疯。”
“没,没什么。”
祁飞白忙把那道?皱褶按平了,又?将昏过去的祁英掰过脸,“时间不多了,快快快。”
不多时,祁飞白和祁英就换了一张脸。
祁飞白动了动脸皮,惊奇地发现暗蝉皮贴在脸上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趁新鲜劲还没过去都摸了两把,瞥见岑小眉欲言又?止的表情后才咳了声:“这里有我?,你放心。”
岑小眉没多想,点了点头,扛起?祁英飞身而去。
纤弱的肩膀扛了八尺大汉而毫不吃力,祁飞白目送两人远去,震撼地放下了车帘。
自愧不如!
易渡桥勾画地图的手一抖,一滴墨汁滴落在了图纸之?上,刚巧把皇宫的位置染脏了。
她一言难尽地观赏了会这“弱女子倒拔老?将军”的戏码,虽然心里明白无?情道?传人定?然不会在乎外在形象这等虚名,但还是一时间没想出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此等盛景。
祁英的头发垂在地上,不知道?扫了多少块砖,脏得像开了线的破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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