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正道中人顶多算作不苛待,实在没必要给?他甩什?么好脸,于是?神色显得淡淡的,“若是?问?我天枢学宫弟子一案,那我无可奉告,也?无话可说?。”
崔漱冰的话被堵了回去,他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既然不愿意谈,那你?我便不说?此事。易庄主,此次来苍枢山可还?觉着招待尚可,可有?不妥?”
他说?话好似也?与旁人不同,话里话外尽是?拉家常,但听了却让人如沐春风,生不出半分抗拒之意。易渡桥遂也?乐意同他讲上两?句:“天下第一大宗,如何能有?不周?”
“易庄主这话就是?见外了。”
崔漱冰半开玩笑道,“若是?往日,你?我之间还?能称一声同门。”
易渡桥摇头:“那我可当真是?难得高攀。”
此时,她的神采似乎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活泛起来,咬字轻快道,“不过我只是?去过见道堂和玄晖峰,旁的一十六座峰倒无缘得见,不知可否前?去一观?”
崔漱冰一愣,旋即痛快地应了下来:“自然。”
送上门来的峰主不用白不用,易渡桥挑的第一座,是?崔漱冰所在的枯荣峰。这选择合乎情理,枯荣峰又与宿火峰相连,自是?不二之选。
枯荣峰上灵草丛生,灵力如有?实质,迈入结界的刹那无数灵力向易渡桥奔涌而来,她霎时心神一清,心想断月崖怪不得不招待见,比起枯荣峰还?真是?穷乡僻壤。
直到她看见用月息刻出来的枯荣峰山石,价值连城的灵石在此处竟然仅是?装饰——易渡桥眼神一动,不对。它是?整个护山结界的阵眼。
“饮眇字迹粗陋,易庄主见笑了。”
崔漱冰坦然笑道,“当年酒醉后随手之作,被徒弟们保留至今,惭愧惭愧。”
易渡桥道:“峰主的字若还?是?粗陋,那我当真是?自愧了。”
心下评判道:崔饮眇,好字。
她随着崔漱冰向内走去,小路周围的灵草郁郁葱葱,漫山遍野尽是?浓郁的灵气,烟雾缥缈,紫气萦云。比起玄晖峰,倒真是?枯荣峰更像仙境。
易渡桥小心地绕开一只突然窜出来的灵兔,那小东西毛茸茸的,亲近地往崔漱冰身上蹭。他俯身把灵兔抱起来,脸上的笑容柔和得不似作假,又将那小灵兔往易渡桥的怀里放:“你?抱抱它。”
“我身上鬼气重,莫惊着它。”
易渡桥没伸手,只垂眼看着那只灵兔,“哪有?灵兽会亲近鬼修。”
崔漱冰闻言动作一顿,颇歉意地说?道:“抱歉。”
“无妨……你?做什?么?”
还?没说?完,易渡桥睁大了眼睛。崔漱冰一手托着灵兔,另一手虚虚扶着她的手腕将灵兔交付过去,她道,“怎得也?不怕吓到了。”
崔漱冰道:“你?若对它没有?杀意,它不会逃。”
事实的确如此,灵兔在易渡桥手里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活泛,但却平添了几分乖觉,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易渡桥并非断情绝爱之人,见状也?难免心下柔软,只觉得这小东西甚是?可爱。
崔漱冰见状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易渡桥抱着灵兔跟在他身后,听见他说?道:“枯荣峰外常有?人求药,能进?来的却寥寥无几,易庄主,你?知道你?为何能进?来吗?”
易渡桥陡然抬眼:“为何?”
他好似听不出来易渡桥话音中的警惕之意,指尖轻轻拂过路边长了有?半人高的灵草,略略枯萎的草叶顷刻间伸展,恢复原样:“因为你?眼里没有?欲望。”
易渡桥反驳道:“你?怎知我没有??”
她想做的事那么多,如何能称得上没有?欲望?崔漱冰这马屁可没打对地方。
“你?的欲望无关?自己,灵草和灵兽们就会更喜欢你?。”
崔漱冰回首。有?那么一瞬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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