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了出去。只见白阔身上顷刻间?被戳出了个?血洞,磅礴的灵力?从经脉中滔滔不绝地冲了出来,崔漱冰周身护体真元暴起,这才免遭被灵力?碾出几里地的结局。
崔漱冰与易渡桥的心里同?时浮现出一种猜测。
糟了。
易渡桥叫道:“万重?山!”
灵线飞快地缠绕上白阔周身,飞速变换的鬼影试图把白阔往炼器炉的反方向?拖拽过去。白阔周身尽是万重?山咬啮而出的伤口,却无知无觉地向?前走了一步,再走一步。
万重?山被碾成无数碎片,呜咽地被易渡桥收了回去。
这时,崔漱冰却像被吓魔怔了般,喃喃自语道:“……他不是被我杀的。”
易渡桥敏锐地听见了这一句:“崔峰主此言怎讲?”
“他要借着庭芜杵的灵力?自爆。”
崔漱冰的一只手遮在面前,本应整洁的衣袍早就被自爆引起的灵力?割成了条条碎布,试图抓住距离他几步之遥的白阔,“这样炼器炉需要的灵力?就够了。”
白阔的尸身倒进?了炼器炉中。
崔漱冰的胸口如遭重?击,蓦地呕出口血来,淋淋漓漓地沾满了领口。他踉跄地坠至易渡桥身侧,被她伸手扶住了。
盘旋在半空中的天?雷终于尽数降下,连劈四十九道,那炼器炉却在天?雷中巍然不动,唯有一豆若隐若现的炉火仿若随时都要熄灭。
但也只是仿若。
白阔爆体而出的灵力?将?炉火护在其中,每一道天?雷劈落后都会减弱几分,却死而不僵,生?生?捱过了四十九道才堪堪消散。
易渡桥可算知道何为?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与崔漱冰并肩而立,但凡有想寸进?的想法?立刻会被天?雷波及。崔漱冰的半边身子被天?雷擦了过去,这会还泛着焦糊的肉香。
不知过了多久,惊动了整座苍枢山的天?雷缓缓散去。
崔漱冰仰头吞下几颗花花绿绿的丹药,新生?的血肉立刻覆盖过焦黑的皮肉。没等他说什?么,天?上的猩红雾气忽然散开,月光柔柔地洒落了下来。
护山大阵消失了。
宿火峰于一日?之间?死得只剩个?失魂落魄的大师兄,在外围观了半晌却进?不来的各路修士们登时乌泱泱地涌了进?来,没分给疲惫不堪的易渡桥他们一个?眼神。
包括莫寻欢在内的诸位修士均抬首望着那仍旧未熄的炉火,托着炼器炉徐徐落地。
炉盖动了动。
修士们惊得后退一步。
而后,炼器炉重?归沉寂。
在场的修士们俱面面相觑,纵然白阔身死。炼器炉无主,却没人敢先上前一步,任由炼器炉孤零零地待在断壁残垣中央。
崔漱冰想上前,却被易渡桥一把拉住了。
“崔峰主没发现么,方才已经有人出去通风报信了。”
易渡桥的余光里,几个?修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她以一种极轻的声音道,“恐怕无论?是哪家?修士,都想要往生?刀罢。”
问天?阁自诩正统,绝不会允许这等凶刀落入其他门派之手。而对银莲宗与合欢宗这等门派来说,往生?刀无疑是一块肥肉——谁得了往生?刀,谁就能在诸多门派里胜出一筹。
皇帝还要轮流做,更何况是以修为?为?尊的修界?
此时,恐怕不仅是各峰的徒弟,在苍枢山周围的各路门派中人也在赶往宿火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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