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
和他?同样着急的还有?归镇中的刘凭云,她单手托着下巴,数着日?子?。
易渡桥走路没声音,直到那只冰凉的手搭在刘凭云的肩上时她才激灵一下反应了过来,回头道:“师父,今日?是不是就是销金会派人来的时候了?”
易渡桥颔首,顺便拿过她的课业翻看?两下:“你阵法修得不错。”
得了夸,刘凭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齐管事教得好。”
“她比我适合做师父。”
易渡桥深以为然地感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刘凭云稚气未脱的脸颊肉。她忽然正色下来,“本想带你出来历练,但此?次崔漱冰与愁杀人都牵涉其中,恐怕不能善了。你若是害怕,我即刻便让齐谈妙送你回去。”
或许每个人都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像她想的一样,刘凭云的神色分外无畏无惧。她不一定?知道崔漱冰这三个字代表的分量,算上易渡桥,已经有?两个化神期的大能搅入了这场争端之中,届时若是打起来,齐瑜一个半瓶水筑基自身?难保,没人能护着她。
但是刘凭云同样清楚一个事实:她是易渡桥唯一的弟子?,要以活人身?入鬼修道本就不易,如果遇上危险就往易渡桥的羽翼下钻,那她何时才能出师,又何时才能像她曾经说的那样,让这世上少几个“云云”?
所?以她必须去。
易渡桥没再多说,只点了点头。
正好这时齐瑜收拾好东西走了进来——阵修出门要带的东西又多又杂,大多是些灵石和画好的符文,被?她统一收进了芥子?里。
她拈了块糕点:“我就说吧,云云不会同意回去的。”
咬了一口咽下去,她道,“我借了个过路小姐的身?份,云云便当做我的婢女。我与云云在外抛头露面不多,想要掩盖身?份不算困难。而尊上你……”
顿了顿没人接话,齐瑜认命地继续道,“想来此?处寻些新?鲜胭脂色的胭脂商人乔十一,如何?”
易渡桥对她办事向来放心,闻言没多说什么:“好。”
销金会此?次前来声势浩大,早在几日?前大集就隐隐有?了苗头。
商人们将?带来的货物鳞次栉比地摆放在街边或是店内,价格低廉实惠,周边城镇的居民也乐意前来挑些合适的买下来带回家里。
而销金会作为最大的东家,更是乐意将?大集推得再热闹些。他?们将?价格合适的香料胭脂买下来,裹了个销金会的壳子?再往外抛售——在西域人的眼里,销金会就等同于永安在东楚人心目中的位置,连放个屁都是香的,自然哄起而购,让销金会赚得盆满钵满。
而销金会并未甘心于这些蝇头小利。
街上,易渡桥头戴面纱,伸手抚过街边摊位上的胭脂盒:“你是说,今夜有?拍卖会?”
“是啊。”
老?板笑呵呵地道,“我也放了好胭脂去烟云楼中寄售,贵客若是喜欢胭脂,不如去瞧瞧。”
易渡桥将?胭脂盒放回原处:“多谢。”
老?板没卖出去也不恼,却见那跟在姑娘后边的男子?扔了点碎银过来,把方才姑娘端详的那盒胭脂拿走了。
老?板一愣,旋即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少年动心啊。
天贶一步并两步地跑到了易渡桥身?前,将?胭脂盒藏在了掌心里,朝她嘿嘿一笑:“左手还是右手?”
把戏太幼稚,易渡桥却停了步子?。
实在是像。
她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情景,徐青翰又送了她什么东西。但的的确确,还是凡人的时候,徐青翰也喜欢这样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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