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泊贤觉得,她这个样子迟早有一天得被别人拐走。
爸爸妈妈没告诉她不能跟男人单独行动吗?还是说,她对他的信任度有百分之百?
裴恩娜完全猜不透边泊贤在想什么。
她跟在他身后走走停停,环境时而熟悉,时而陌生,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还没到目的地,她没忍住,又问:“前辈?到底要去哪里呀?”
边泊贤想回:医务室。
但是医务室在哪里啊!场馆这么大太不好找了!
他又不能直接说自己迷路了……想想那个场面就丢人……已经有了第一次,绝不能有第二次!
“马上,马上就到了。”
表面端庄,实际心里已经焦急一团,边泊贤恨不得医务室自己走到他面前。
就在这时,曙光到来,写着“医务室”三个大字的牌子终于出现在了视野内。
“到了,”暗自长出一口气,他淡定地一指,“就这儿。”
裴恩娜看看牌子,恍然大悟:“前辈,你路痴?”
“……什么路痴,”边泊贤狡辩,“只是我不太熟悉这边的路而已。”
“啊~好的,不熟悉~”这前辈又死撑面子了,裴恩娜强压唇角,“医务室?前辈你哪里不舒服?”
边泊贤瞅她一眼,忽地伸出手,在她左手手腕轻碰了一下,磁性的声音低低的:“不疼了?”
裴恩娜怔住:“……啊?”
“就算被别人压倒了,也得抓住绑带不放,怎么能用手去撑呢?”
他继续道,“幸好是软垫,要是水泥地,你这手腕得骨折。”
边泊贤不赞同地垂眸看她,然后一伸手,把面前还在发呆听训的小姑娘转了个方向,帮她敲开了医务室的门。
体育场的房间不太隔音,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他不断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哪里受伤了?”
“也不算受伤,就是杵到了有点小疼,应该过段时间就能养好……吧?”
“这里疼不疼?”
“不疼。”
“这里呢?”
“啊啊啊啊……医生您轻点。”
“是骨头里面疼还是?”
“我……我分辨不出来。”
裴恩娜已经极力压制声调,但她的痛呼带着颤音,仿佛放大十倍闯入了边泊贤的耳朵。
惨兮兮的。
不让人省心。
他抱手倚着墙面,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般地定在虚空中,半晌才落到不远处的饮料售卖机上。
……
医生大致搞明白了裴恩娜手腕杵到的原因,便对症开了些药油。
“轻微的软组织损伤,按照说明书定时涂抹,如果还打算坚持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上场前再喷些这个止疼喷雾。”
“可以适当揉一揉,不过不要太用力,24小时内先冰敷,24小时后再转为热敷。”
怕她徒手拿不了,还送了个小小的塑料袋。
裴恩娜拎着一小袋药出来,站在门外的边泊贤听见开门的声音,侧过头看她。
“……谢谢前辈。”
原来来医务室是为了她,还挺,还挺让人感动的。
就是这件事放在他身上,有那么一点玄幻。
边泊贤没应声,弯了弯腰,把裴恩娜手里的袋子打开:“怎么没给你打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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