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怕,我膈应,有没有杀虫剂,赶紧弄死。”
靳辉呆呆的“哦”一声,打开手电筒之后把灯关上,接着打开房门,把手电筒放在门外,静等片刻后,他关上手电筒,回到房间再把灯打开,屋里的扑棱蛾子不见了。
这波操作挺秀的,鹿允堂无话可说,打量着屋内环境。
靳辉的家是土砖房,屋内是水泥墙,天然的水泥色,一进门是客厅,四四方方,放着有年头的衣柜和一套脏脏色桌椅,左手边还有一间房,挂着老式门帘,想必是卧室。
此刻,鹿允堂心中感慨,监狱都比靳辉家的环境好。
正当他想去卧室参观时,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只大黄狗,正在嗅他的裤腿,他下意识躲开。
“它就是大黄,在你来之前我跟它说了你要来,不然有生人它会叫的。”
“……”
靳辉似乎看出鹿允堂不太满意,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来的太突然了,这边过了八点超市都关门了,那个……要不你穿我的拖鞋吧。”
靳辉从墙根拿来一双一字拖,看起来是清洗过的,只不过后脚跟那里都快被磨平了。
“不用,我直接上床。”
鹿允堂朝卧室走去,靳辉抢在他前面为他掀起开门帘。
眼前的卧室依然是四方形水泥色,床头贴着李小龙,床边放着长方形书桌,桌上摆着不少书籍,床尾有个立式电扇,床上铺着老式凉席,像麻将一样的竹块编织的,鹿允堂中学时睡过,睡醒脸上全是印子,这东西可有年头了。
屋里的一切都充满年代感,仿佛回到鹿允堂小时候那个时代,可见靳辉的生活很落后。
当鹿允堂坐到床上,感觉和坐在地上没区别,硬的像石头。
“你那些西瓜还有菜是卖不出去么?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农民年收入都二三十万,难道是假的么?”
靳辉坐在椅子上和鹿允堂面对面,傻笑着说:“差不多吧,二十万应该可以挣到。”
“是么?那你怎么过的这么寒酸?”
“呃……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东西坏了才需要买,不需要的就不买,因为……要存钱娶媳妇……”
鹿允堂噗嗤一声,但绝无嘲笑之意,只是觉得对方淳朴实在,憨憨的模样实在可爱。
“那我听听,你省吃俭用存了多少钱?”
靳辉垂着眸,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鹿允堂没刨根问底,把脚抬到床上准备躺会儿,结果靳辉以为他生气了,突然大声道:“六十万!我存了六十万。”
“你吓我一跳,六十万不少了,对你这个情况来说,很棒,继续攒吧,最好的安全感便是财富,钱你可以不花,但不能没有,就像我现在,因为没钱,马上要失去自由了。”
靳辉听的一头雾水,问鹿允堂什么意思,鹿允堂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不能告诉我么?失去自由是什么意思?”
“我就十天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上来。”
鹿允堂眸子闪烁着欲火,靳辉愣在椅子上,看似反应迟钝,内心万马奔腾,脸颊的温度迅速上升,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快点,该验收你的成果了。”
鹿允堂的视线向下一瞄,挑起一边的眉毛,靳辉猛的扑到他面前。
“你眉毛破了!怎么弄的?我去给你拿个创口贴!”
靳辉转身之际,鹿允堂用力将对方拉回眼前,不多废话的吻了上去,搅动着靳辉的口腔。
突如其来的吻,靳辉险些沉溺其中,他推开对方的肩膀,面色发红的说:“等一下!处理伤口要紧。”
靳辉“嗖”的就没影了,鹿允堂略显呆滞。
两秒后,他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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