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吓了一跳,然后推了推陆安舟,“陆先生,别……”
陆安舟按住了苗柠的手,“柠柠在害怕什么?”
明明只是耳垂被轻咬而已,但是苗柠有一种陆安舟不只是咬耳垂的错觉,他不明白陆安舟为什么要这样。
陆安舟又不是陈观山。
“陆、陆先生、陆安舟。”苗柠的声音细细的,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陆安舟松开苗柠的耳垂,声音沙哑,“柠柠,别让其他人随便碰你。”
苗柠委屈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呜咽着,“可是、可是你也在碰我。”
“抱歉。”陆安舟道歉着,“我在教你,不要每个人都信任。”
苗柠脑子有些迷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谁亲的?”陆安舟又问。
“陈观山。”苗柠小声。
陆安舟一愣,“陈观山?”
他骤然想起陈观山对待苗柠的态度,那副模样,不就是把苗柠当媳妇养的吗?
陆安舟皱眉,“陈观山,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当然是。”这点苗柠从不怀疑,“那么陆先生呢?”
陆安舟一哂,他说,“抱歉柠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苗柠惊讶地看着陆安舟
“我喜欢你。”陆安舟平静道,“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
苗柠微微睁大眼,他觉得陆安舟可能有点毛病,陆安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可是打了陈观山。
“柠柠。”陆安舟低下头来,他说,“到时候我会离开安溪村,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苗柠摇头,“我要和陈观山一起。”
陆安舟似乎知道苗柠的答案,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会进城对吗?”
苗柠点头。
“那……”陆安舟又问,“陈观山有没有想过,带你去更大的地方,而不是旁边的小县城。”
苗柠有些惊讶地看着陆安舟,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说去更大的地方,更大的地方……真的更好吗?
更大的地方,到底有什么?
飞机又是什么样子的?
火车又是什么样子的?
苗柠从来没见过。
陆安舟这样说着,教他认字的时候毫不含糊,许是以前上过一年学,苗柠学得很快,陆安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把苗柠夸得耳朵泛红。
苗柠想,陆安舟和白玉京果然不一样。
少年在村子里的生活很单调,想法也很单纯,他并不知道自己和这几个人的相处是不是不正常。
他只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亲嘴,否则别人会把他当做神经病,因为他们都是男的。
……
苗柠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些奇怪的东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玉京的亲吻和那些话,他梦到了一些对他来说脸红心跳的事情。
他梦见他坐在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昂贵的钢琴摆放在他的面前,他被压在自己惯弹的琴上。
男人抚摸着他,亲吻着他。
他后背抵在钢琴上,黑白的琴键被他压得叮咚响。
男人握着他的腿,那两条腿无力地挂在男人腰上,眼泪掉个不停。
凶狠的动作下,他听见男人的声音,“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玉京还是陈观山。”
陈观山。
“怎么了?”耳边陈观山急切的声音响起,“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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