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咿咿呜呜地哭了大半宿总算是消停了。
他睡着的时候还在想,陈观山从哪里学的这些?
……
白玉京没有等来苗柠,倒是等来了陆安舟。
白玉京种了几株玫瑰,陆安舟来的时候白玉京就在打理他的玫瑰。
他把玫瑰罩在玻璃里,像是怕它被一点点的风霜影响到,溺爱极了。
陆安舟扫了一眼那玫瑰道,“白先生的玫瑰种得很好。”
白玉京微微一笑,“自然。”
陆安舟语气极淡,“白先生已经三十岁了。”
白玉京看向陆安舟。
“柠柠现在不过十九,还没到二十。”陆安舟说,“他玩不过你。”
白玉京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在玩他?”
“他在这个村子里待着从没去过外面,他想法很单纯,什么都不懂。”陆安舟继续说,“你会害了他。”
白玉京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害了他而不是会让他被所有人都认识?”
“你不该靠近他,他什么都不懂。”
白玉京似乎是了然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离他远些?”
“对。”
“凭什么?”白玉京站起来,他嘴角还挂着笑,眼底却一丝笑意都看不见,“你以为你是他的谁?还是其实你是在嫉妒?”
陆安舟漠然道,“你那样肆无忌惮,若是被人发现后,他们不会在你面前说什么,但是柠柠是村里人,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神经病,你没有为他考虑过。”
“我肆无忌惮,自然是因为他是我的,也会和我离开。”白玉京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白玉京!”
“陆安舟,你想在村里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白玉京微笑着,“但是我与柠柠的事,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别管。”
“你若是想管,不如先管管陈观山?”
白玉京看向窗外,他的男孩搂着陈观山的脖子,随着陈观山的走动苗柠的脖子上若有若无的咬痕。
陈观山和苗柠已经……
“看见了吗?真正肆无忌惮的人,可不是我。”白玉京的心底杀意肆虐,“这个叫陈观山的,披着老实人的皮,却干着最不老实的事情,把他从小养大的娇花骗进了怀里。”
陆安舟心头乱了起来,他们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陆安舟,你这么喜欢管,怎么不去管管陈观山干的事呢?”
……
苗柠浑身没劲,陈观山让他留在家里休息,他又觉得一个人待着没劲。
可能是因为刚和陈观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本能地想跟着陈观山走,就像是刚破壳的幼崽拥有了雏鸟情节。
陈观山小心地拉了拉苗柠的衣领,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他低声说,“这样不太行,很容易被人发现。”
苗柠紧张兮兮地问,“那怎么办?”
他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
“别把衣服放下来就好了。”陈观山说着把人搂进怀里,“走吧,上工去。”
苗柠被陈观山一抱,又觉得腿软。
他咬了咬唇想,昨天晚上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陈观山一碰他他就舒服得不行,哪怕什么都没做也舒服,陈观山的气息一旦把他笼罩,他又忍不住想靠近陈观山。
苗柠把下巴抵在陈观山的肩上,他问,“陈观山,我们这样算什么?”
陈观山说,“柠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不算夫妻吧。”苗柠小声嘀咕着,“两个男人是不能做夫妻的,被发现的话还会说我们神经病。”
陈观山说,“嗯。”
他想和苗柠做夫妻的,这样苗柠就是他一个人的了,但是苗柠害怕,他又不会和苗柠争这些,他无所谓但是他不想他的柠柠被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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