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吧,结果她又睡了一个。
肉欲就是这样,喜新厌旧,永远叫嚣着、骚动着,哪怕抑制住,也会在耳边发出嘈杂混乱的魔音。短暂的肉体交合带来的圆满感只持续一刹,欢情总是薄。
但爱则令人安宁,只是在经历过爱的痛苦、折磨和失败后,她已经丧失了爱人的勇气。
她的神情令人不安,付攸见有些不对劲,拉住她细白的手腕,问:“怎么了?”
“没事。”
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所幸爱并非生活的必需品,于她而言,过好自己的生活更为重要。
“你去你哥的会所看过了吗?”
她之前让人去调查,发现付家两兄弟开的会所基本上都是邀请制,若非获得邀请函,只能被拒之门外。
“还没有,我打算过几天再去。”
“你弄到邀请函给我一张。”
付攸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第三天她就收到了他寄来的邀请函。由于他工作繁忙,她决定自行前往。
付平之前总是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如果是正当竞争她不会在意,令她无法容忍的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损招数
她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项棣和同事录完法制节目,从电视台大楼里出来,坐上检察院警车。
上车后,他坐在车窗旁,两只修长削瘦的手交叠,放在膝上的发言稿上,乌睫低垂,轮廓清冷。
看起来温煦平和,无甚悲喜。
只不过时不时向腕表上投去的一瞥出卖了他内心的焦灼。
和他一起录节目的方瑶注意到了,笑着问:“主任着急回家见老婆啊?”
“对,快到我们家吃饭的时间了。”项棣回道。
他正想打个电话和姜盼说,没想到对方先来电。他接通电话,另一边隔着遥远的距离,女人柔美的声音掺着一点点电流的滋滋声:“项棣,我今晚要加班,先睡公司里了。”
“好,别太过劳累。”
“我先下班回家了。”他道。
她的声音含着笑:“嗯,好好休息。”不多说几句,她径直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下,神色有一瞬间的迷惘,很快又恢复为平静。
方瑶性格活泼外向,她坐在一旁闲着没事干,而且平常项棣虽然并不多话,但涵养很好会听她说。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刘厅长最近出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他尽管兴趣缺缺,但依然做出聆听的姿态。
“他老婆在外面找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孩,要和他离婚。”
倒也是寻常事。
方瑶神情沮丧:“我们每天加班看卷宗,又得和公安去侦查现场,根本没时间看顾家庭,老婆可不就去找别人么?我来这里一年了都没有时间谈恋爱!”她见项棣坐在一旁,双眸冷如寒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以为是上司不喜欢听别人抱怨,于是识相默默缄口。
项棣本不做他想,听闻此言,心里难以抑制地生出了几分疑。
他一直觉得信任是夫妻关系的基础,从来没有对姜盼生出疑心过,尽管她一周有好几夜待在公司里,他也经常有事不回家。但方瑶无心说出来的话忽然让他警醒起来。
怀疑就像一粒种子,一旦生长,就能在顷刻间生成枝繁叶茂的树。
终于到了检察院,他下车,准备开车去找姜盼,但在检察院门口碰到一个熟识的人。
是个风流俊俏的男人,倚在拉风的限量版兰博基尼畔,目无下尘,不过偶尔会瞟一瞟经过的美貌女孩。
一看便知是个不学无术的膏粱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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