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凄清。
姜盼想起往事种种,爱恨交织。硬是把心一横,心中的恨意压过了爱意。
她抬头望着他,回道:“没有。”
话一说出来,某个东西似乎碎裂了,她也听到了那东西碎裂的声音,心无可抑制地泛出疼。
“我明白了。”他说。
“我们离婚吧。”
他知道这是她一直想要的。
很多年以前,他以为自己能够摆脱那个被权力扭曲的家族命运,但他借助权力占有她,又把自己推向了无底深渊。
一切都完了。
他头一次体会到这样剧烈的痛苦和伤心,好像全身上下都在瓦解、粉碎成片,然后碎片被架在火上烤,五内俱焚。
姜盼看见他伸手撑着门。这个一贯强势骄傲的男人低下头,仿佛气力全失,一瞬间被抽出了灵魂。
他的肩膀开始轻微颤抖,似玉山将崩。
地上起初出现一滴水渍,然后是两滴,越来越多,斑斑驳驳、层层叠叠淌成一片。
她怔怔地望着他,想要往前一步,项棣却制止了她,偏过头去:“别过来。”
“给我留一点自尊,好吗?”他哽咽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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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是常棣之华,不过这里的常通棠,就干脆写棠棣之华了
雪 < 界限之外(出轨NPH)(潮封)|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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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姜盼站在原地,静默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于是转身回了房,去浴室沐浴。
从浴室出来后,床上是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她坐到床边,准备关灯睡觉,眼睛一瞥,却看到床头是那一瓶白花。
想必是项棣放过来的。
花的颜色还是一样的好,洁白堆雪。
看着那花,她凝神良久,倒有几分惘然了。
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她想要的吗?她原以为项棣会愤怒至极,然后借助项家的力量报复她,所以才害怕被他发现。没想到他直接提出了离婚,没有为难她。
但看见他落泪,他的泪水好像也滴在了她的心上,灼热的、滚烫的,让她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她并非毫无知觉之人,知道他对她是真心实意,也知道他有多伤心欲绝。但他们的感情有着那样不堪的开头,注定不会开花结果。
素白的指尖划过花瓣,手的影子落在花上,给原本的白染上了黯淡的黑色。
姜盼微蹙了眉,关了灯,靠着枕睡下。
躺了两个钟头,翻来覆去,竟是怎么也睡不着。
已经十二点了,屋外灯光昏昏,只见光下仍是落雪霏霏。
姜盼悄无声息地起来,觉得还是搬出去住比较好,当断即断,免得又被情感阻挠,横生枝节。
她收好行李,走到客厅,发现项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眉心紧皱,薄唇抿着,似乎睡不太安稳。
不知怎么,她轻悄悄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手指抚过男人线条精致的面部轮廓。他若有所觉,原本拧紧的眉缓缓舒展开,渐渐酣眠。
她起身,拖着行李箱,没再看他一眼,径自离开了。
外面天色阴沉,只隐约透着点微茫的灯光。
姜盼发动引擎,把车开出车库,路上几乎没几辆车,阒寂无声,偶尔传来车轮碾过雪的湿漉漉的声音。
开到一处十字路口,她手握着方向盘,却不知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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