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之外(出轨) - 人间世(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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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一开始设定项棣是反派,女主最后把他甩了自在逍遥去了。but又和另一个朋友讨论,她觉得老公不能只是个单纯的绿帽角色,给了我一大堆建议,比如说老公的检察官职位,他对正义的追求,对女主的矛盾情感云云

最终就有了大家看到的这样一篇狂撒狗血的玛丽苏文学。

但姜盼的性格我一早就想好了,她不是那种无情海王型的np文女主,相反,她有情有欲,受到各种各样的束缚但一直尝试着去摆脱,潇洒且有生活情趣,拥有着非常细腻的感知能力

虽然完成度并不是很高,但也算突破我的极限了,我从来没写过np文,没写过ntr,没写过现代背景的文,没写过超过十万字的文,所以说很多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够包容嘿嘿

海水

六年前。

订婚宴开始前,真正的主角尚未出席。

屋内,微风轻拂而来,卷了窗帘飞扬。外面阳光明澈,洒了窗前一地,金光点点。

一个美丽的星期天的下午。

姜盼已经换好了礼服,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穿高跟鞋,穿了一只,另一只忽然又不想穿了,她满怀怨怼地往旁边一丢。

鞋落在地上咣当一声响,站在一旁的项棣走过来,拾起地上那只鞋。

他走到她面前,半跪下来,默不作声地托起她的脚,慢慢地把鞋套上去。

姜盼冷眼看着他动作,脸上并未有半点表情。

良久,她才问:“项棣,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窗帘忽地扬起,落了一片黑影在他的脸上,给少年原本清隽的眉目平白添了几分孤寂。

“我想要你。”

他在阴影下,她在阳光里,脸上笼了一层温暖的光,面色却冷如寒冰。

垂头望着还半跪在地上的他,她笑了笑:“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

“所以你想要的,你也别妄想着我会给你。”

姜盼订的机票在凌晨,她干脆没睡觉,项棣也陪着她没有入睡。

等到了快走的时间,虽带着几分困意,她强自振作起来穿衣服、洗漱,他也跟着起来做同样的事,一直站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

一夜未眠,眼睛酸涩而麻木,却还是舍不得在她身上移开。

他送她到楼下,天还没有亮,下了一晚上的雪已经停了,积雪松软,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浅坑。

严洵开着车在楼下等她,还有林月洲,听说她要走也想跟着她一起去,反正他的工作性质准许他到处跑。

打开车门,她准备上车,但项棣的手紧握着她不放,满脸皆是眷恋之色。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车里两个男人视线双双投到外面,看见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仰起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姜盼道:“等我回来。”

她上了车,车缓缓开动,透过窗外可以看到他伫立在雪地里,路灯的光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垂了一片黯淡的影子。

影子和人看起来都是孤零零的。

收回视线,她有些恍惚地摸了摸心口,心底酸胀难言。

一个月后,二月的檀香山。

天上一轮残阳,海面的波浪闪烁着瑰丽的光辉。

海水呈现出一种变化多端的碧蓝,绵延到地平线。

沙滩上,棕榈叶黑色的影子扫过女人淡色的身体,她伸出手,从身边男人手上接过一杯红茶,起身喝了几口。

“加拿大真的太冷了,我觉得还是这里的气候比较适合我。”姜盼道。

她在这里晒了一下午,惬意至极,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一下。

“春节假期还有好几天,我们可以在这里多待一阵子。”林月洲道。

他把杯子放在一旁,坐在她的身边,姜盼转过身来,手搭上了男人宽阔的肩膀,抚摸着他的皮肤。

她轻叹道:“不行,我得早一点回国,出来了一个月,不知道公司有没有出什么岔子。”

“付家已经倒了,政界格局也正大洗牌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道。

姜盼转念一想,答了一句:“也是。”

“严洵说晚饭快做好了,让我喊你回去。”

“好。”口上说着好,她却动也不动一下,只无赖地伸出一只手:“你把我拉起来,我动不了。”

林月洲笑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但没把她拉起来,反而把手移到她颈后,一下子将人打横抱起,站了起身。

她一只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轻轻抚弄着,好像要透过皮肤触碰到他的心脏。

“你的心跳好快。”

他低头,用下巴轻蹭着她的额头。

“因为我现在很想吻你。”他温柔地说。

姜盼唇角一弯,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中含着淡淡的情意。

她收紧手臂,脸迎上去,两片馨香柔润的唇瓣立刻覆盖上了他的唇,轻柔地摩挲。

海水翻卷,声音嘈杂。

两人手牵着手,在金红的暮色中缓缓前行。

姜盼忽然道:“月洲,你知道吗?之前我去了一趟突尼斯那边的沙漠,有很多感触,现在在海边也是一样。”

“什么感触?”他问。

她笑:“我觉得,和沙漠海洋相比,人类简直微不足道。”

他思忖半晌,然后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读过阿莱克桑德雷的一句诗么?我记得他将人比作海上的泡沫。”

她猛然想起来:“我记得,我好像当时还把它抄在了你的画上。”

“你们奔波打转

好像缓慢的泡沫,幻灭,永远

永远重复。”

海水急急涌来,淹没了她的膝盖,又携带着沙滩上的岩石,匆匆退去。

周而复始,便是一个轮回。

她心想,在海浪的侵蚀下,没有什么东西是坚若磐石的。

就像权力,看似坚不可摧,但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化为乌有。

姜盼忽然停下来,捡起潮水退后沙滩上留下来的贝壳,远眺海面。

这静默的一个瞬息,似乎包含了整个宇宙。

海洋吟唱着圣歌,陆上的生灵亦随之应和,汇聚成生命最本真的乐曲。

一切寂静,万物言说。

到了他们在海边租的别墅,姜盼推开门,往里走去,在客厅看到了一个人。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温润又俊秀,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姿十分优雅。

付攸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林月洲,又诧异地看了一眼姜盼,最终视线移到他们二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上,神情黯然。

她问:“你怎么来了?”

他站起身,犹豫了片刻,道:“你说你在这边,我就来找你了。”

可惜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姜盼见他真的要走,忙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腰。

“来都来了,不如就留下。”

幸好严洵做多了饭菜,四个人吃正好够了。

饭后,他们几个坐在沙发上,各做各的事。

严洵和林月洲显然已经习惯,付攸仍然停留于尴尬之中,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怎么会坐在这里?”“我应该说什么?”

姜盼坐到他身边,靠他身上,拉住他的手,二人十指交缠。

她笑着问:“你们家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爸不是已经被拘留了么?彭京掌控了大半产业,然后剩下都是我和我妹妹的。”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是的。”他地把手抬起来,放到她的背后,一下一下理着她的头发:“谢谢你,姜盼。”

“你之前不是想要Y企吗?等你回国我转让给你。”

姜盼嗯了一声,抬头看着他:“这还不够,你要谢也必须要身体力行地谢,知道吗?”

她说“身体力行”的时候刻意放缓语调,加重语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付攸被撩得脸上微微发红。

一颗心也不争气地怦怦直跳。

“嗯。”他答道。

两人在沙发上你侬我侬卿卿我我,旁边两个男人装聋作哑,忽然门铃一响,严洵起身,走到门那边去。

都晚上了,还有什么人会来?

姜盼也有些好奇,脚步声渐近,她转过身,抬起头来。

“姐姐。”

项棠穿着一件白t,正笑容明媚地望着她。而站在项棠身边的男人,灰色的衬衫卷了半边袖子上去,露出精瘦结实的小臂,他双目灼灼,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压抑而炽热。

就好像海底的火山,表面是海水,埋藏的却是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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