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寂静的春夜,没有回音。
穆于硬着头皮,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你说我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其实那会我没有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周颂臣终于出声,他放下手里的烟:“如果你真不记得,为什么我问你那天去哪,你要骗我?”
穆于僵住了神色,半天才道:“我不想让你知道。”
周颂臣沉默须臾,笑了:“不想让我知道什么,知道你迫不及待去gay吧找男人操你?”
粗俗的字眼让穆于蹙眉,也让他不适。
他身子颤抖着,双拳紧握,抬起眼的那一刻,眼眶发红,却没有哭。
“你看,我就知道……就算告诉你,你也会是这样的反应。你甚至不关心我被带走后都遭遇了什么。”
这一刻的疲惫,不是突如其来,而是由经年累月的失望,堆积而成。
穆于觉得胸腔的某个角落,好像无声地,缓慢地坍塌了一角。
周颂臣盯着他,突然徒手掐灭了香烟,一把抓住他的脸颊,往自己方向拖:“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穆于,你又委屈什么?你去酒吧的目的不就是找男人吗,现在你目的达成了啊。”
“你想我有什么样的反应?亲亲抱抱你,替你包扎伤口,给你的屁股上药?”周颂臣嫌脏一样狠狠丢开他的脸,“你以为我是你的专属护士吗?”
穆于的脸撇到一边,他胡乱地喘息几下,一边笑,一边抬眼:“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去找男人的。”
“你又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找别的男人吗?”
周颂臣的下颚一瞬间绷紧,长眉也向中间隆起,满脸的厌恶。
穆于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下,感觉镜片开始起雾,世间一片迷蒙。
“随便你。”抛下这句话,周颂臣撞开了他的肩膀,越过他离去。
穆于怔然在原地许久,他缓缓地蹲在黑暗的巷子里,用双臂环绕住自己。
很奇怪,以往总是能在周颂臣身上闻到的味道,好像闻不到了。
周遭一片漆黑,再也没了光。
穆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一整晚似睡非睡。
好在大三的课程少了许多,不至于让他还要以这个精神状态去上课。
行尸走肉般来到洗浴间,看到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穆于闭上眼,低头掬水打湿了脸颊。
换好了外出服,穆于来到了辅导员所在的办公室。
参加道场集训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他需要跟辅导员请假。
辅导员听到他要去参加集训,没有多问,只是跟他说:“你家里人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他们同意吗?”
穆于有些闪躲地避开视线,小声道:“同意了。”
辅导员:“请假也得按照规章流程办事,需要你家长签署一份离校知情书,还有签了名的身份证复印件才行。”
前者倒是好办,穆于可以模仿家长字迹签名。
就是后者,要找到穆心兰的身份证,打印出来再签字,就十分困难。
穆于心事重重地离开办公室,他必须去参加道场集训,这是职业定段预选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绝对不能错过。
周末放假时,穆于特地回了趟家。
通常在这个时间段,穆心兰会因为繁忙的工作,直到晚上才会抵达家中。
他进入穆心兰的卧室,翻找了许久。
他记得穆心兰会把重要的证件都放在一个铁皮盒中,但至于盒子被收在哪里,他不清楚。
一边在卧室翻找, 穆于一边在心底祈祷,穆心兰千万别随身携带着身份证。
等他终于在衣柜最下一层翻到了盒子,他迅速打开铁盒,在里面却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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