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及冷笑道:“既然王妃如此惦念鹘王,那当年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扔在白草原?可惜老天不长眼,该死的没死,最该活的人却死了。”
他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示意后面踌躇的两个大汉动手。
“颇黎···”
司马莞失魂落魄。任由两个大汉把她和司马玦绑起来。
她本来就不该抱有这样的奢望。
可分离时最后一眼,他在雨中依然笑得明净爽朗,像草原上的猎猎长风。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死在茫茫白草之上,怎么能化成尘泥,让她再也认不出他来呢。
“姑母,别哭。”
身旁惨白着脸的司马玦出声安慰道。
司马莞才发现自己又落了泪。她抬头看向司马玦。
一摸一样的碧色眼眸,相差无几的眉目神情,可是,他不是他。
她鼻子一酸,险险又要落下泪来。
司马玦神色一沉,没开口再劝。
两个大汉把司马玦和司马莞绑在一起,推搡着他们上了马车。
马队浩浩汤汤裹挟着马车,顺着河路不知道走了多远。一路上司马莞没说话,司马玦也沉默不语。
再从车上被带下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这队流匪改马为船,又拖拽着他们上了备在河畔的乌篷船。
两个大汉得了吩咐,直接把司马莞和司马玦带到了主舱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马莞挺直脊背,沉声问船舱中正在描摹地图的桑及。
“接下来的事要问小王爷了?我可做不了主。”
桑及抬头,看向司马莞身后的一直沉默着的司马玦。
第八十五章我和舅舅,是不是很像?
“彘奴?”
司马莞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司马玦。
司马玦抱臂敛眉,别看眼不看她。
“你先出去。”
他对桑及道。
桑及收起地图,打量着司马莞和司马玦,嗤笑一声出了船舱。
“是你和他串通好的?”
今日来的种种意外串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几乎在桑及称呼司马玦为“小王爷”的那一刻司马莞就有所明悟——一切都是司马玦计划好的,从东山惊马到今早的劫持车驾,乃至昨夜的刺客,都是司马玦算计好的。
他伙同胡人算计太子司马琰,算计皇帝,也算计了她。
她养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娇惯到了床榻上的情郎,伙同别人算计了她。
“阿戌坠马,昨晚的那个刺客,你都知道?”
司马莞退开几步,仿佛头一次认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原来他从来不只是会对她笑得灿然的孩子。
“什么阿戌,阿戌!我听够了你这么叫他!”
一直沉默着的司马玦终于开口,他的口气不屑又冷然。不知是在心里藏了多久,出口才会这么怨怼。
他步步逼近,出口句句是不甘。
“他是怎么迷惑你的,让你变成了张口闭口就是阿戌?那种伪君子,人前叫我“阿玦”,人后骂我小杂种,姑母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司马莞无可再退,被他逼到了船壁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会带你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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