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终有醒时,南河在夜色中睁开双目。
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被人类所捕获的屈辱囚徒。天色已经全黑,夜晚的庭院影影倬倬,寂静一片。
他警惕地打量四周,那个可恨的人类不知道去了哪里,把他单独留在檐栏内。
自己身体上的伤口被用人族的药物处理过了,腹部和双腿都缠绕着干燥的纱布。南河看到那些白色的纱布,回想起昏睡之前,那个人类对自己所做的事,羞愧和恼怒在一瞬间爬满了全身肌肤。
那个人类的雌性简直……不知羞耻。
耳朵和尾巴是天狼族最为敏感的部位,那里神经密集,直通心脏。是他们天狼绝对不会让他人轻易触摸的地方,除了……自己最亲密的伴侣。
天狼族一生只有一位伴侣,永世互相忠诚。虽然他是这个世间的最后一只天狼,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属于的另一半,但他的耳朵和尾巴也绝不能让人随意触碰。
除了母亲之外,从小到大都不曾被异性触碰过的耳朵和尾巴,竟然就那个女人毫无顾忌地揉搓了个遍,她甚至还将自己的耳朵翻起来,细细的手指伸进耳廓,肆意地玩弄了一通。
南河的耳朵忍不住抖了抖,那里似乎到现在还残留着那个女人手指的灼热触感。
等自己恢复了灵力,必定要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类撕成碎片,一雪今日之耻,他狠狠咬住垫在身体下的毛毯。
毯子?
南河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钻在一团暖和的毛毯中,身体下还垫着一块软软的垫子。那个垫子,比他睡过的任何草丛都暖和,垫子下的地面上画了一圆一方两个叠套在一起的法阵,圆阵在内,方阵在外。
阵法是只有人族才会的技巧,南河曾经狠狠地吃过阵法的苦头。
此时的他却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天地中的灵气被那个圆形的法阵所吸引,正丝丝缕缕汇聚到他那灵力几乎枯竭的身体中。原来睡梦中那股舒适温暖的感觉,就是来至于这个阵法。
为什么给他画这样的阵法,难道那个人类不怕自己的伤好了吗?
南河拖着断了的后腿,向前爬行了几步,方形的法阵四角霎时出现四根法柱的虚影,交织的电网在四柱间亮了起来。
四柱天罗阵!
南河绷紧身体,死死盯着那个交织闪耀的电网。痛苦的记忆翻江倒海涌上心头,他曾被囚禁在这样的阵法中,屈辱地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渡过了狼生最为黑暗的时期。甚至因此没能跟上父母的脚步,而被单独留在这个灵气稀薄的人间界。
果然,人类都是一样,既恶毒又自私。他不可能再一次成为人类的囚徒。
南河双足蓄力,全力撞向那个电网。粗大的电流打在他的身上,把他弹回阵法中。他不肯屈服地挣扎起身,再一次拖着伤腿冲上前……
直到仅有的力量消耗殆尽,那阵法依旧岿然不动。
不甘又狼狈,被电流灼伤的肌肤传来阵阵疼痛,最终他也只能颓然倒在地上,睁着眼看那屋檐外寒凉的夜空。
苍穹之上,银河流光,星汉灿烂,南面的天空中有着一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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