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一口气冲进浴室,扯了条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一把,几乎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熏得受不了。寒冬腊月,也顾不得烧水泡澡等耗时之事,想着左右无人,褪去皮毛,化为人身,提起一通冰凉的井水,哗啦一声倒在自己的头上,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他抖了抖湿漉漉的长发,看着漆黑的污水顺着双腿流了一地,索性坐在水缸边上,先给自己一口气浇了七八捅的水。
怀抱里暖烘烘的一团不见了,袁香儿很快就醒了过来。
师娘不知道去了哪儿,南河也没在身边,就连乌圆都不知道溜哪玩去了。
“师娘?南河?”云香儿沿着檐栏的木地板一路走着,
听见浴室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浴室的外门没有关闭,地板上湿哒哒的一路水渍,炤台是冷的,没有生火,内置悬空的竹门内传来流水的声响。
“师娘?”袁香儿奇怪地推开外门走了进去。
内室的对开竹门上下是挑空的,既可以通风透气,又可起到稍微遮挡视线的作用。或许它最妙的作用,就在这半遮半露之处。
袁香儿首先看见了青绿色的竹门下露出的一双腿,那腿修长而有力度,苍白的脚趾踩在墨青色的砖面上,有水流顺着它们蜿蜒流下,或许是井水太凉,把它冲刷得像是玉石一般莹透有光。袁香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知道自己应该退出去了,可是视线已经向上移去,让她越过了竹门顶部,看见了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线条完美的肩膀上。那长发的主人正吃惊地转过脸来,几缕湿发黏在他的脸颊,纤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一滴水珠被从上面抖落下来。
这也太犯规了吧?男人也能诱人成这样吗?
袁香儿张了张口,感到喉咙发干,胸膛中的那颗心脏莫名地一下下加快了速度。
“你……我不是故意的。”她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在门槛上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屋子里再也没响起水声,彻底的安静了,过了片刻,一只湿漉漉的银色小狼顶开门扇,探出脑袋来,耳朵尖红扑扑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浑身湿透的毛发拧成一缕一缕的,一滴滴地往下滴着水,冷得直打哆嗦。
他还是这么小的一只呢,不是说离骸期没有过去的天狼连成年都还不算吗?袁香儿摒弃心中纷乱的杂念,匆忙找了一条大毛巾,将大冬天洗冷水澡的小狼包在了里面。一路抱回屋子里去。
“怎么不烧点热水,你要是不会,可以把我叫起来,这样要是冷病了怎么办?”袁香儿的语气不太高兴,“下次不许这样。”
“我身体很好,不会生病。”被包在毛巾中的湿毛球发出闷声闷气的声音,
“下次不这样了。”他又低低加了一句,尾音听起来,居然有些奶声奶气的,悄悄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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