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认可自己的同类,永远不可能真正喜欢上妖族。哪怕对你和颜悦色,那也不过是想利用和欺诈而已。她从你身上得到了她想要的,最后只会转身嫁给人类的男人,不可能把你放在心上。”他趁着南河愣神,从他的爪下挣扎出来,一边后退,一边游说,“你相信我,我在这个城镇住了太久,看过太多犯傻的妖魔。你应该现在就转身回去,咬断那个人类的脖颈,将她的心挖出来吃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股飓风扑面扫来。在人类的城镇里混迹了数百年的小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于非命。
南河跃上屋顶挑出的翘檐,在那里舔了舔爪子,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他不在意那只小妖说的话,对天狼族的每一只狼来说,判断一个生灵的好坏用的是自己的双眼和耳朵。阿香对自己如何,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
只是那只妖魔说的有一点没有错,人类似乎并不只有一位伴侣。
南河停住了脚步,在他脚下不远处的一间院子,挂着明晃晃的灯笼,即便是深夜,依旧有着不少进进出出之人。有的是一个男人搂着几位女性,也有一个女子陪着几个男人。
那些人每一个都在笑,似乎过得很快乐。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夹在在夜风中,传入了南河听力过人的耳朵。
远离族群从小独自生活的南河,并不明白那些声音代表着什么意义。他迟疑了一下,轻巧地跃上屋脊,悄悄从那些瓦片上踩过。
他听见了男人的喘息声,和一种属于女性的甜媚声响,那些声音混在一起,钻进了他不通人事身躯,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慌乱而局促。
满面通红的小狼逃离了那声音恐怖的地界。他一路在雪夜里飞奔,噗呲一声将自己整个狼钻进一堆蓬松的白雪中,把自己冻了许久,直到浑身彻底冷却了,再也看不出什么异状。他才抖落冰雪,哆哆嗦嗦地爬回屋子,顺着窗户的缝隙钻了进去,回到了那个人的床边。
他看着床榻上的袁香儿,那人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将来有一日,她有可能一边抱着自己,一边搂着其他异性甜言蜜语,南河的胸口就像被一柄尖刀抵着一般的难受。而他自己手握着那柄刀,眼睁睁地将刀尖扎进心里。
为什么要喜欢上花心的人类呢,南河悲哀地想着,用冷冰冰的鼻头轻嗅那人露出被褥,垂在床沿的手掌。
那人下意识地就翻过手来,开始抚摸他的耳朵,又顺着脸颊挠他的下巴。南河把脑袋靠过去,顺从地翻过身体,享受着那灵巧的手指触摸在肌肤上的感觉。
或许我可以咬死所有出现在她身边的雄性,那样她会不会只看着我一个?
袁香儿在睡梦中,感到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蹭着她的掌心,她就条件反射地把那团毛茸茸肆意揉搓了一通。
那团毛茸茸又冰又冷,微微颤抖。
袁香儿一下睁开眼睛,发现地板上一路的水迹,南河浑身湿哒哒的,缩在床下的脚踏上打冷战。
“大半夜的,你跑去玩雪了吗?”袁香儿强撑着睡意把南河一把拎上床,胡乱找了条毛毯给他擦干,将他裹在毯子里,塞进自己温热的被窝。
迷迷糊糊陷入沉睡之后,她好像听见枕边响起一道轻轻的话语,
“只要我一个不行吗?”
“行,只要小南一个。”袁香儿睡眼朦胧,含含糊糊地说。
“实在不行,留下乌圆和锦羽,别再要其他人了可以吗?”那声音似乎委屈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