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对上南河,也都没什么取胜的把握。”
战斗看起来很激烈,但南河显然还没有尽全力,所以大家也只是站在一旁观战,还没打算出手相助。
但下一刻却战况急转,就在南河击倒那人,准备出手锁拿的瞬间。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来,眼眸中出现一片绿芒,空气在那一瞬间变得湿润,仿佛万物都开始舒展,周围那些白篙的枝条轻轻摇摆,发出玻璃般的碰撞声,无数的植物藤蔓在地面上疯狂蠕动,很快紧紧缠绕住南河的双腿和身躯,限制了他的行动,一层一层的植物覆盖上来,死死想要捆束住南河。
“阿骏,跑。”
那人在困住南河的同时,却不再恋战,口里招呼一声,果断开始逃跑。
“想跑也没那么容易。”渡朔轻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向前方凌空一指。
正在飞奔的男子仿佛被空气中某种无形的力道压了一下,他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却又迅速翻身而起,继续向丛林深处奔去。
但就是这样一瞬间的耽搁,已经使他失去了逃跑的时机。一声愤怒的狼嚎响起,漫天断裂飞散的藤蔓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银色天狼。凶狠的天狼摇动鬓发,一跃而出,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企图逃跑的敌人。
“不,别伤我哥哥。”
偷了袁香儿荷包的小男孩从白篙树林间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我把东西还给你们,别伤我哥哥。”他的脑袋上戴着妖魔的骷髅,身后披着兽皮,像一只小小妖兽般一路飞窜出丛林,双手高高举着袁香儿的荷包。
“混蛋,阿骏你先跑,他们是妖魔,快跑!”被南河咬住的哥哥从南河的口中挣扎伸出手臂,一面不顾受伤爆发出力道企图反抗南河,一面开口阻止自己弟弟送死的行为。
名叫阿骏的小男孩已经不管不顾地跑到了南河面前。在天狼巨大的体型之下,他小小的身躯显得十分瘦小,但他还是扑通一下匍匐在南河脚下,把脑袋埋在土里,双手哆哆嗦嗦举在头顶,捧着那个荷包,
“东西还给你们,大人,饶恕我一次吧,求求你们了。”
南河眯起细长的眼睛看了他片刻,把他受了伤的哥哥吐在地上,化为人形,伸手接过他的荷包,递给了袁香儿。
袁香儿打开荷包一看,符箓整整齐齐的没有少,放在荷包里的几颗桂花糖却不见了,她看了一眼那个偷了她东西的小男孩没有说话。
这个男孩六七岁的年纪,混迹在市井之中,该讨喜的时候很能讨喜,该求饶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跪地求饶,已经算得上十分的圆滑世故。能在这个年纪便这样成熟的孩子想必生活得不容易,她虽然不太喜欢,但几颗糖果就不打算再提了。
被阿骏扶起来的兄长似乎从袁香儿的细微神情中看出了什么。
“你还欠人家什么没还?”他低声问努力搀扶着自己的弟弟时骏。
时骏低下小脑袋,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脏兮兮的手掌摊开,掌心里放着一颗用糖纸仔细裹着的桂花糖,
“对,对不起。都被我吃了,只剩这一颗,本来是想留给哥哥你的。”他可怜兮兮地和哥哥道歉。
他的兄长看了他半晌,转过身取出一块不太起眼的灵玉,
“我们用这个抵。”他说。
时骏毕竟年纪还小,一下喊了出来,“可是哥哥,这是你拼命打赢比赛才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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