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捏了一下她的手,“我心中最大的难事,恰巧都让你给解开了。今后的路我会好好走的,若是事事靠着别人,处处都是难事。只有自己站得起来了,这路才能走得顺。”
“我家大花这么快就能说会道了啊,”袁香儿笑着告辞,“总之有事就回来说。”
送走了袁香儿,大花跟着张熏,一前一后往家里走。
在她的眼前,慢慢伸过来一张手掌,
“啊?”大花没明白。
摊在她面前的手立刻不好意思地往回缩。所幸最后时刻,大花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夫君忍着羞愧才递过来的手。
她的手掌就被握在那微凉的手心里。
“我……很多地方没做好,以后我会改。”
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说了这句话,后脑勺一动不动,甚至没转过脸来。
“这是什么话?夫君你哪儿都好,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满心欢喜你,天天期待着嫁给你。”
那握着她的手,就握得更紧了。
多鼓励他,多说他的好处,我觉得他需要你的鼓励。
阿香说的果然是没错呢。
“夫君……”
“嗯?”
“你看咱们家,眼下没个进项,花费的地方却不少,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着只靠大嫂整日织布也不是个事,我能不能在集市上租个摊位,先做点小买卖,补贴一下家用。”大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生怕读书的夫君不喜欢自己抛头露面。
她的丈夫沉默许久,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有些艰难地说道:“如此慎好,辛苦娘子。此后我但凡得空,就去帮你。”
“又怕母亲不许呢。”
“娘亲那里,自然有我去说。”
第110章
离开两河镇的时候,袁香儿独自进入了镇子口的河神庙。
外面下着雨,庙宇内没有其它香客,只有一位年迈的庙祝在为长眠灯添香油。神坛上端坐着酉水、沅水两位水神的塑像,慈眉善目的酉水水神和素白十分相似。
人面蛟身的沅水水神依稀是丹逻的模样,只是经过了艺术加工的神像显得威严肃穆,失真了丹逻的那份狂傲不羁。
“又下暴雨了,今年这势头不对啊,”老庙祝在昏暗的角落絮絮叨叨,
“沅水可是几十年没发过大水的。今年可别出事哟。”
“以前沅水常常发大水吗?”袁香儿忍不住问他。
“从前啊,这里水患频繁,大家都十分敬畏河神,年年祭拜,修筑河堤,种植林木,以祈求风调雨顺。”老庙祝声音沙哑,动作缓慢,眯着眼给添上最后一点灯油,“这些年河神大人改脾气了,温和了许多,来祭拜的人反倒少了。”
他提着油桶跨出斑驳的门槛,在门外的大雨中撑开油纸伞,“降水丰亏由天,调水理水由人。倒也怨不得鬼神啰。”
袁香儿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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