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啥不行,使坏第一名的袁香儿一下翻过身来,按住蠢蠢欲动的天狼,一本正经地说,
“不行,说好这次不捣乱,必须先洗干净。”
“别变回去,就这个样子。”
“再跑用天罗阵啦。”
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氤氲的水气都带上了一股浓郁的甜香。
大概是真的把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清洗过了,才花费了这样长的时间。
……
在两河镇一战成名的袁香儿成了许多人口中的传奇人物,对她的称呼也从自然先生家的小徒弟,正经变成了袁先生。
找上门来求助的人渐渐变多,可惜的是这位袁小先生似乎行踪缥缈,时常不在家中。
“云娘,阿香今日在家吗?我三姑家的表弟想请她帮忙点个金穴。”隔壁的花婶站在院门外往里看。
“哎呀,她不在呢,不知道又溜到哪儿去了。”云娘抱歉地说道,视线不好意思地落在院子中的石桌上。
自从发觉了小世界,袁香儿将里面多翻改造,成为一个供大家消遣放松的世外桃源。
时不时入内居住几日。
此刻的桌中世界已和去岁全然不同,不再是单调无边的荒野丘陵。
花木成圭,草长莺飞。藕花湖上,荷叶田田。湖边木屋数楹,轩窗临水。
或有乌圆顽皮,领一众小妖呼啸而过。
或有野鹤横渡,狐曲悠悠。
湖面之上一只天狼伴着袁香儿水枕轻舟,风船解月,懒问人间世事。
这一日,袁香儿在摇摇晃晃的扁舟内小憩,
她明明闭着双眼,却似乎又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船头上出现了一位身着白袍的老者,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素白前辈,你怎么来了?”袁香儿爬起身来。
“今日老夫是来辞行的。我心愿以解,再无牵挂,可往来生。”素白拢袖行了一个大礼,“先生所为,素铭感五内,却无以为报,或有一言相赠。”
“尊师困于南冥,非人力所能及。但得徒如此,惠泽众生,合应有绵绵福萃,或现一线生机也未可知。”
袁香儿一下从梦里醒来,朗朗乾坤,淼淼烟波,四野无人,唯有南河在舟头打坐。
哪里有梦中河神。
尊师困于南冥,非人力所能及也。
梦里,那位前辈似乎这样对她说。
……
袁香儿趴在小舟的边缘找寻水底的丹逻。
人身鱼尾的妖魔慢慢在水草丛中滑过。色泽浅淡的鱼尾纱绢一般摇曳在幽暗的湖底。
作为水族,一度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尾部,丹逻曾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那个人类却将他安顿在这片水域,为他设阵疗伤,时时看顾。
时隔数月,断尾已经逐渐恢复,他依旧在活在这个世间。
丹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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