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民间也有传闻,说这六王爷不好相与,阴晴无定,不知什么时候就触了他的眉头。
其实事实确是如此,所以纵使是子湘这样的老人,平日里也规矩恭谨。
都吩咐好了,梁骁行才出门,一去便是好半天,左等右等不见人,过了晌午才回来。
出宫时天上下起了雪粒子,等马车停停走走到王府门口时,雪粒子已然成了大片鹅毛。
短短一会儿功夫,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头顶都铺了一层薄薄的白。
刚进门拐过屏风就看见床幔间探出一只白生生的脚,他来不及解下衣裳,上前一只手就握住了那只脚踝。
刚从外头来,手冷,他也不顾,这么抓着不肯放。
里面的人没动作了,过了会儿,那只脚往里缩了缩,没脱手,那人妥协,一道声音隔着层层叠叠的帐子传来,“王爷……”语气里颇有些恳求的意味。
梁骁行轻笑了一下,掀开帐子,对上一双不甚精神的眼睛。
刚起床,都还乱着,里衣也没系好,锁骨处露着点点红痕。
“整日里就只会赖在床上了,懒猫儿。”他还握着那只脚不放,手掌慢慢伸进对方松垮的裤腿,小腿肚被揉了一把。
床上困顿那个辩驳道:“那便来使唤好了,我本就是奴才,哪儿轮得到王爷操心?”
这样的话说着,身子却不动弹,眼皮耷拉着,两腿一缩竟是破罐破摔又要倒下。
梁骁行一把攀住他肩膀,拿手掐对方下巴,似笑非笑:“牙尖嘴利,奴才要是都照着你这样的,本王不掌了他们的嘴?“
说着话就凑过去在对方温热的颈肩香了一口,才又不急不缓道:“晚上老十二府上摆宴,你随本王去吧。”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要睡回笼觉的人一下亮了眼睛,瞥了梁骁行一眼,犹豫半晌还是嗫嚅道:“奴才上不了台面,王爷还是换个人跟着吧。”
“……嗯。”梁骁行哼笑一声,松开了揉着他小腿的手,站起来说,“上不了台面?上不了台面不也是走哪儿都带着你?这两年去的地方还少吗?”
“……是王爷一意孤行。”那人仍旧低着头,手指却扣着锦缎被面。
“是去了怕自己忍不住吧?”梁骁行话里话外都是挖苦,莫名还带点酸,“怎么,你要是想在哪儿,只求了本王便是,还能强留下你不成?”
好像当初那个强行把人带走的人不是他一般。
坐着的不说话了,不知是被戳了痛处还是懒得再就这个话题拉扯。
梁骁行负手而立,冷道:“既说自己是奴才,伺候人的本事没忘吧?替本王更衣。”
说完也不动,真直直站床前等着,面上淡淡的。
沈沅光脚下地,垂着眼给他脱下外头的大氅,又去架子上拿衣裳,动作既乖顺,嘴上还是要应对两句:“王爷吩咐便是。”
不服输的劲头在哪儿都倔得不得了。
梁骁行气短,一下伸手搂住他的腰臀。仗着高出一个头,几乎把沈沅提离地面。
那人下意识两手按着他胸前,瞪着眼,两只光脚缩了缩指头,发现挣扎不下来,干脆放弃了。
就这么提着抱着,把人重新按回了床榻上。
梁骁行整整穿到一半的衣裳,冷言冷语:“怎敢使唤?哪天磕了碰了你不得讹上我?”
这便是气话了,沈沅低头不语,眼角余光瞥到男人径自坐到窗边吃茶去了。
他挪挪脚掌,扯过一件短绒外衫披上,踢踏着鞋起来,去屋里一直暖着的小铜炉上提了茶水。
梁骁行不知是气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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