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妃夸他懂事,他却说:“谁都想要的东西我便不要了,不如我自己的自在。”
那年他六岁,皇帝这么多儿子,每一个深宫里的母亲都想着自己的儿子当太子,可他的母亲却跟皇帝说他还年幼,担不起太子的位子。
梁骁行这辈子向来桀骜,谁的东西都瞧不上眼,别人如若跟他抢,他干脆不要。但他却“抢”过一样,他低头看看靠在怀中的人,轻轻笑了笑,在沈沅额头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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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开始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梁骁行狂喜(*?▽?*)
第二十章
梁骁行的封地偏远却并不荒蛮,反而因着这里常年如春的气候而物产丰饶,每年进贡朝廷的东西也丰富多样。
脚下踩着这片土地,梁骁行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被罚了还是被赏了,他的父皇到底也没真把他如何。各皇子成年后就会有封地,因此这处的宫殿倒是早已修建好的。
一路舟车劳顿,沈沅大约是因着体质的问题,到这新地方有些水土不服,已经吐过好几回了,这会儿早已挪到两人的寝殿里头去了。
梁骁行初到此地,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哪怕再担心着急,一时半会也分不出心来照顾他,只匆匆吩咐了冬月叫熟悉的人一块儿伺候着,往外走的时候回头看到那人趴在床沿委委屈屈看他,差点没忍住又回了头。
还是子湘提醒了一句,这边的臣子们都在大殿候着了,他才狠狠心不去看那副可怜的模样,前往处理政事。
沈沅吐的脸色刷白,梁骁行不在,他没人可诉苦撒娇,身上又极其不舒服,这会儿生起了自己的闷气,偷偷在帐子后头抹眼泪。
冬月端了紧赶着熬好的药过来,他一闻见那股味儿就又想吐,呕了两下没呕出什么,倒是憋的脸颊通红,冬月忙上前给他拍背,急得不行:“主子难受得紧?要不再叫人来瞧瞧,这么下去可怎么好?人都要弄坏了。”
沈沅摇摇头,苦着脸把那碗药喝了,皱着眉又躺回被窝里了。
他累极了,却如何都睡不着,陌生的宫殿和床榻,他很不安。想将边上的软枕抱来,却发现上头也没有熟悉的气味,一时心中莫名涌出一阵落寞。
来时十二王爷带着千凤来与他们告别,千凤拉着他的手说往后可以常通信,一定要记得他。
那会儿不知道这一别就是离家千里,他从来是没有家的人,跟着梁骁行就早已把王府当了家,眼下大殿空荡荡的,虽然装饰得金碧辉煌,却没个人气儿,显得冷清。
他想念王府的葡萄架和秋千,还说要同王爷去摘葡萄的,结果葡萄还未长成,他们却已经走了,也不知道王府这会儿如何了……以后又会有谁居住在那里呢?
他一个人缩在被窝里胡思乱想,总归是想要人来哄。更何况一路车马没怎么休停,他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总觉得下头垫着的那块棉布湿了,但他不熟悉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法子,想着等梁骁行回来了再说。
这么一来,就又成憋着了,当真的委屈坏了。
新王驾到,大臣们纷纷觐见,梁骁行此后便有忙不完的政务。一连应付两个时辰,眼看天色渐晚,才匆匆回来。
殿里空荡荡的,伺候的奴才都在外间候着,梁骁行一踏进去就觉出不对,皱眉问:“怎么了?”
冬月望了一眼内殿的隔断,轻声道:“主子身上不爽利,不让我们近身伺候了,说……说想一个人待着……”
“怎么个不舒服?还吐吗?叫人来看了没有?”梁骁行着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话里有责备。
冬月忙低着头一一答了。
“行了,在外头候着吧。”
梁骁行走进内殿,绕过山水画障,果然见床廊后没什么动静,他掀开一层层帐子走近,越近越听得一声声啜泣。
“沅沅?”他轻声唤,被里的人抽噎了一声,哽住了。
梁骁行将他蒙头的被子掀开,对上的就是一双挂了泪的通红的双眼,当真心疼坏了,忙去抱他:“怎么了这是?身上还难受?”
沈沅一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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