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娘问道:“怎么碗还摔碎了?”
在她的印象里,苗兰不是个毛毛躁躁的人,做事这么久,一直很细心。
苗兰想到在中军大帐内发生的一幕,脸上不由得发热,心又跟着狂跳。
最后燕昭低头看她时,分明就是想亲她,后来他那句“情难自禁”也算是委婉的承认了。
想到此,她眼神闪了闪,没回答。
吕俏见苗兰低着头不说话,问了句:“是大将军自己摔烂的吗?”
苗兰环顾一眼,见大家都在看着她。
她红着脸轻咳一声:“咳,是我摔碎的。”
杜清丽道:“以前你每次给大将军送饭时,从来也没摔碎过碗,今天难道是……”
吕俏急忙接上:“难道是大将军跟你发火吓到你了?吓得你没拿稳,所以才摔碎了碗。”
苗兰:“……”
她忙笑着道:“没有的事,你们别乱猜,大将军他没跟我发火。是我自己不小心,收拾碗碟时没端稳,掉在了地上。”
夜里睡下时。
杜清丽坐在苗兰身边解衣裳,关心地问:“小兰,大将军今天真的没有跟你发脾气吗?”
吕俏也凑过来,紧盯着苗兰。
苗兰按着太阳穴,满是无奈。
“没有,真的没有。就只是正常的吃饭,吃完后我收拾碗碟,不小心摔碎了,他没说什么,让我下次小心点。”
见杜清丽还想再问,苗兰及时制止了她的话。
毕竟这间营帐又不只是住她们三个,还有另外十二个姑娘。
营帐内一共四张床,说是床,其实就是木板子搭成的通铺。
苗兰和吕俏、杜清丽,她们三个睡一张,另外十二个人,四人睡一张。
三个姑娘睡在被窝里,各盖一床被子,苗兰睡中间。
杜清丽头抵在苗兰肩窝处,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只露出两只黑黝黝带笑的眼睛。
吕俏也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虫,侧身看着苗兰。
苗兰被她们两个看得毛骨悚然,左右瞥了眼。
“你们俩不睡觉,看着我做什么?”
杜清丽用头拱了拱苗兰的肩:“小兰,你每天在大将军的营帐和他对坐吃饭,真就没吃出点什么?”
苗兰脸不红心不跳道:“能吃出什么?”
吕俏嘿嘿笑了声:“我哥说了,嫁人就要嫁大将军那样的男人。”她压低声,隐忍着笑意道,“我有次看到了大将军没穿衣裳的样子。”
杜清丽:“嗯???”
苗兰:“……”
吕俏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解释:“不是的,就是……”她捋了下头绪,重新组织语言,“去年腊月,我刚入火头营时,那会儿大将军为了锻炼军中将士的耐寒力,天上正下着雨,他脱了上衣,在演练场赤膊和手下的将领对打。大将军那个胳膊,看着就硬。”
说到这,吕俏伸出手,捏了捏苗兰的胳膊。
她嘻嘻笑道:“兰姐你这胳膊上的肉也太软了,要好好练一练。”
她又用指头戳了下苗兰胳膊上的软肉,结果指头一滑,戳在了苗兰胸上。
苗兰急忙拍开她的手:“说就说,别上手。”
吕俏嘿嘿一笑:“兰姐,你这个好大好软呀,摸着好舒服”
杜清丽也伸出手往被窝里探:“让我也摸摸。”
苗兰一手拍打一个:“滚滚滚,都睡觉。”
中军大帐。
燕昭看完军情公文,站起身舒展筋骨,他活动着肩,唤人打来水,准备洗漱歇下。
手伸到盆里,指尖刚触到水,两指捻了捻,忽地回味起那抹软滑。
他轻笑一声,摇头散去脑中的念头。
睡下时,燕昭唇还上扬着,眉头舒展。
他枕着手臂躺下,劲瘦有力的长腿交叠搭在床板上,脚尖翘着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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