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燕昭摸摸她的脸,又在她发顶揉了揉:“乖,在渠州等我。最多十日,我便回去。”
苗兰鼻子酸涩,声音哽咽道:“可你若是没回来呢。”
“你信我吗?”燕昭反问她。
怔了怔,苗兰重重地点头:“我信你,但是我怕……”
燕昭低头吻住她的唇,片刻后松开,他以拇指轻蹭着她唇瓣:“只要你信我,我就一定会回去。”
“我信你。”苗兰踮起脚,在他下巴亲了亲,“燕昭,我等你。”
……
梁州。
军所靶场内。
张恽赤着上身,被绑在靶场内的柱子上。他身上已中了三支箭,左边胳膊上一支,右边腰腹一支,左边肩胛骨上一支。
除了箭伤,他身上还遍布着斑驳醒目的鞭伤。然而那些伤,却都不致命,纯粹是在折磨他。
李旭接过随从递来的鞭子,手扯住鞭子抖了抖,笑得一脸阴鸷。
先前他带人去攻打戎州,差点死在张恽手中。这笔账,他一直记着的,就等着生擒了张恽,狠狠地折磨他一番,再用来威胁燕昭。
钟鼎跟他透过底,说燕昭对麾下的几员大将亲如手足,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凌云山一战,许平已经死了,依着燕昭的个性,无论如何都会来救张恽,并且极有可能单枪匹马来。
因此李旭早就设好了埋伏,只等着燕昭入瓮。就算燕昭没来,他抓了张恽也不亏,起码能泄愤。
“啪”的一声响,李旭将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在张恽身上,顿时将他胸前抽出一道赤目的血痕。
张恽疼得浑身都绷紧了,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呵,你不是很能吗?”李旭面目狰狞凶恶,咬牙切齿道,“老子看你现在嚣张不!”
说完,他将鞭子在盐水里蘸了蘸,手腕一抖,扬手又是一鞭子抽在张恽身上。
啪啪啪……接连几声鞭响,李旭挥动鞭子,发狠地打在张恽身上。不一会儿,张恽胸前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甚至连脖子和脸上也没能幸免,全身血痕累累。
而从始至终,张恽吭都没吭一声,咬着牙目光狠戾地瞪着李旭,如一头被触怒的豹子。
“你他娘的还敢瞪老子?”李旭狠狠一鞭子打在张恽脸上,顿时将他额前打出一条血痕,殷红的血顺着眉心流到眼下。
打完他怒声喊道:“来人,把这狗东西的眼睛给老子挖了!”
张恽仍旧没吭声,只凶狠地瞪着他。
这时李旭身边的一员大将走了上来,他拱手劝道:“大王,不可呀。”
“哦?有何不可?”李旭挑眉,已然不悦。
那武将低声劝道:“大王,据末将所知,这张恽跟燕昭的关系有些……”他凑到李旭跟前,声音压得更低,“末将打探得知,燕昭抢了张恽的心头好,两人因为一个女子闹了些不愉快。”
见李旭来了兴致,那人继续道:“燕昭身为主帅,抢了自己手下的女人,心中一直有愧,因而他是一定会来救张恽的。只不过,倘若我们把张恽给折磨死了,就没了威胁燕昭的把柄。”
李旭听得点点头:“你说的是。”
“主公你想想,是杀燕昭重要,还是杀区区一个武将重要?”
李旭冷笑一声:“那就依你所言,暂时不挖他的眼,先就这么绑着吧,等杀了燕昭再杀他不迟。”
那名武将忙不迭拱手奉承:“主公英明。”
转身离去前,那名武将看了眼张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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