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群神兵降临。
“这……”他吓得一脑门汗,赶忙向上面的将军汇报,“将军,他……他们都在喊什么?”
那名匈奴族将军恰好能听懂中原话,复杂的虽不懂,但日常用语还是知晓的。
他沉着脸道:“不用管,继续杀,杀光这些中土两脚羊。”
然而匈奴校尉心里并没有得到安慰,听着喊声,再看着自己这边的将士一波接一波地倒下,他心急如焚。
其余几族,鲜卑、羌族和月氏族,他们已有了退兵之心,作战力一降再降。
联军本就不牢固,共同对敌时,各怀鬼胎,都只想保存自己的实力,想让对方冲在前面做出牺牲。
而燕昭这边就不一样了,大家目标一致,杀戎狄、收复失地、平乱世,回家过好日子。
这也是燕昭敢以少对多,丝毫不畏惧的原因,他太了解战场的事了,也了解人心。
他手中的这些兵,正如应闲所说,是一把锋利的剑。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在张恽带人冲杀的同时,聂羽安排了身手敏捷的将士,专门杀戎狄人的马,五人一组打配合,一人杀马,两人打掩护,两人搬马。
失去了马的戎狄人,作战力减半,根本不是燕昭这边步兵的对手。
中午日头正盛,照在空旷的大地上,日光照得地上的血越发糜艳。
鼓声如雷,振聋发聩。
尸体越堆越多,血腥味越来越重。
燕昭这边的将士越战越勇,吃饭轮着吃,吃完了继续上战场杀敌。
而匈奴族那边却士气锐减,别提性格较温和的鲜卑族了,就连向来狠戾嗜杀的匈奴族都已经疲惫不堪生出了退兵之心。
游牧族本就不擅长持久攻坚战,他们习惯抢夺掠杀,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因为是马上作战,逃跑也方便。
见戎狄中已有鲜卑族和月氏族偷偷逃跑,甚至连匈奴族也开始准备逃。燕昭哪里允许他们逃走,这一次,他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歼灭戎狄这三十万大军,以防后患。
“把聂将军叫过来。”燕昭吩咐身边的近卫。
聂羽过来后,拱手道:“主公何事。”
燕昭低声吩咐道:“进行车轮战,让将士们换着休息,明天夜里全军突围。”
残阳如血,朔风如刀。
天边一片红,地上也一片红,三军将士更是满目猩红。
……
营寨后方炊烟袅袅,热气腾腾。
一天了,前方将士刀上的血就没干过,火头营的火也没熄过。
又有将士撤下来休息,同时带了十几匹马过来,有几匹马甚至还没死透,肚皮还在一起一伏,眼睛是睁着的。
那些将士已累得半句话不想说,将马丢下便歪着倒着休息。
“你们几个,把这些马杀了,剥皮切肉,马血接到缸子里。”苗兰扫了眼,沉着冷静地指挥火头军做事。
那几匹没死透的马还在喘气,她看到了,可这种时候,她哪有心去同情敌军的战马。
军粮所剩不多,能打赢这场仗,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切块的马肉,大块的马骨,洗干净后丢入滚烫的沸水里。
苗兰把仅剩的料都拿了出来,只有些老姜和粗盐,别的都没了。
煮熟煮烂后的马肉,她捞出来分好,让人送给那些正在休息的将士们吃。
戎狄人有样学样,他们也偷战死的马,想搬回后营煮着吃。
燕昭当即命徐青带三千人绕去敌营后方偷袭,踹翻了他们的锅,还烧毁了他们的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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