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果你不忙的话,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她说完这话后,电话那头就没声了。
如果不是隐约能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自电话筒中传来,她都要以为他已经挂掉了。
她疑惑:“怎么了?你很忙是吗,太忙的话就算了?”
顾时璋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声音很淡很淡:“上次的马票挣钱了?”
提起这个,叶天卉便笑了:“对,挣了!”
她声音压低了:“一下子回来四千港币,我现在有六千多港币了,感觉发财了!”
顾时璋听着她那压也压不住的愉快声调:“这么开心?”
叶天卉:“那当然了,我看你不太缺钱的样子,你自然不懂没钱的苦,更不懂饿肚子的苦!”
顾时璋:“哦,是吗,你饿过肚子?”
叶天卉:“饿过啊……”
顾时璋:“什么时候?”
叶天卉便含糊起来:“饿过不少次呢。”
顾时璋却紧追不放:“你详细说说。”
叶天卉心里发苦:“你干嘛问这个?”
顾时璋:“我最近很忙,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
叶天卉:“?”
顾时璋:“听听别人饿肚子的故事,心情一好,也许胃口就好了。”
叶天卉:“??”
她拧着眉,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你怎么这样!”
顾时璋声音凉凉的:“怎么,不行吗?那就算了。”
叶天卉听着他那声音,寡淡得很,和以前完全不是一码事,就像变了一个人,又或者仿佛自己得罪他了一样。
她便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时竟想起许多,比如御书房里,圣人那凉淡的目光。
有些人他们就是这样,喜怒无常,你永远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偏偏又问不得,谁让君心难测呢!
她深吸口气,到底是道:“既然你忙着,那就算了,等回头你有时间,或者有胃口的时候,我再找你吧。”
顾时璋:“你——”
他还没说完,叶天卉就直接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叶天卉还是有些气不平:“我想请他吃饭,也是想感谢他,他何必呢,倒像是我欠了他八百块!”
“虽然我欠了他人情,但我心里也不是不感激,他何必对我这么冷淡?凭什么要我低声下气,我得罪他了吗?”
叶天卉想起昔日那个天恩难测的帝王,冷哼一声:“你又不是他!我才不怕你!”
这时候,却听那公用电话铃声响起,显然是有人打过来了。
这种公用电话是路边行人随便谁都可以打的,这种电话一般都是约定好了才会打回来,没有谁会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公用电话摇电话,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这打回来电话的就是顾时璋了。
然而,叶天卉还是有些气恼。
这些气恼并不是只针对眼前顾时璋的,而是针对那让她畏惧臣服的帝王的。
在圣人面前,她永远会低下头,自小接受的家族教诲让她把对帝王的忠诚刻到了骨子里,让她臣服在天家的威严下,去甘之如饴地忍受天子的喜怒无常。
但是,她的这种容忍仅限于那位九五之尊的帝王,不包括任何其它人。
哪怕顾时璋那么像他,那又如何,不是就是不是!
叶天卉恼得很,听着那电话铃声,转身就走。
才不要接他电话!
她这么走出去一段后,那电话铃声听不到了,她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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