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回去原来的出租屋, 找了那阿婆, 阿婆倒是好心,说那房子还没出租出去,她若想回去随时可以。
有了这栖身之地的后路,叶天卉也放心了, 便回去了马场。
她马上就要被炒鱿鱼了,这会儿再回去那马房, 心情就变了,来的时候看着这边的种种都挺喜欢的,那空调,那淋浴,纵然和马共享, 但也觉得极好, 她甚至想着去淘一个二手的小桌和台灯,这样晚上可以看书用。
哪怕这里弥漫着马粪的气息, 也并不觉得难闻。
可现在马上就要被人赶走了,顿时觉得这里窗棂格子都带着冷漠的气息,一股子资本家的味道。
她这么收拾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动静,好像是脚步声,很轻盈,轻盈到仿佛一只鸟掠过草地。
她动作顿下来,看向窗外,便看到了一个削瘦的身影,是林见泉。
她很有些意外,便过去打开门。
秋日柔软的阳光自一旁倾洒下来,落在马房旁的草地上,于是那草地便仿佛被涂抹上一层光晕。
只是那柔软的光却恰好不曾照在他的身上。
他穿了一身黑色制服,隐藏在马房的阴影中,眼神幽暗而谧静并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紧紧抿起,静默地看着她。
明明是个大晴天,但叶天卉却读到了寂寥萧凉的味道。
他有着修长浓密的睫毛,以及点墨一般的眼睛,他看着她,想说什么,但似乎又发不出声音——就好像他以及忘记了怎么说话。
叶天卉先开口:“今天没有培训吗?”
她知道他们虫仔的训练强度很大,规矩更是森严。
林见泉有些艰涩地动了动唇,终于开口:“你要离开了,是吗?”
他的声音格外干哑,像是几日几夜没有沾染任何水分。
叶天卉点头:“嗯,你在这里好好干吧。”
说着这个,叶天卉也想到了,出了这种的事,叶家放弃了他,他的处境可能也并不好,也许会被惩罚什么的,看来也是勉强能继续留在马场。
林见泉睫毛颤动,低声道:“是我连累了你。”
叶天卉听此,笑了:“你真的想多了,不要说这种话,我的离开和你无关。”
林见泉垂下眼睛,他站在叶天卉面前,轻攥住了拳。
他有一双纤细漂亮的手,手背上淡蓝色的脉络清晰可见,当他握起拳时,那筋脉便轻轻凸起来。
叶天卉便感觉,他瘦弱到极致的身体中仿佛在缓慢酝酿着一股蓬勃的力量,此时那股力量几乎要迸裂而出。
他在拼命压抑一种他完全无法控制的情绪,这种情绪如果膨胀到极致,可以反过来将他自己吞噬。
她走过去,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他的手沁凉而僵硬,那就不该是一个温血生物应该有的温度。
当他的拳被她握住时,他的身形好像颤了颤。
叶天卉用柔软的力道握着他颤抖的手,低声道:“相信我,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那个,我总归会被赶走的,我甚至怀疑是我连累了你。”
林见泉睫毛轻颤,他抬起眼来看着她,眼神寂寥迷惘,像是沉沉秋日被雾气笼罩的湖面。
叶天卉认真地道:“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我也不会对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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