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眸子,他扫了一眼叶天卉:“到底怎么回事?”
叶天卉道:“自从上次顾家小叔过来我们家后,我知道他擅长驯马,便有意请教,昨天在驯马场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我就让爹地请教了顾小叔,结果顾小叔很是热情,特意过去驯马场帮忙,所以昨晚,爹地就请顾小叔一起吃饭,我自然作陪,席间他们一时兴起,便喝了几杯,结果——”
她有些无奈:“不过顾小叔和爹地认识多年,如今多喝几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吧?”
叶立轸一听,不免好笑,这不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吗?
昨晚分明是这父女跑出去酒吧鬼混,如今倒是推说给别人?
他挑眉,打量着叶天卉:“是吗,昨晚时璋和你们一起喝酒?”
叶天卉:“怎么,二伯不信?难道我还会骗二伯不成?”
她好笑,望向老爷子:“爷爷,实在不行,那就现在给顾小叔打电话,看看他怎么说?”
叶立轸见她如此笃定,一时也是疑惑。
叶天卉当即又道:“爹地也是为了我,才出去和人吃饭喝酒,本是世交之家,这有什么问题吗?爹地一把年纪眼看四十岁的人了,就算和朋友一起聚会,贪一杯酒怎么了,结果倒是有人立即通风报信,带了一帮子人过来围观,仿佛做了天大的恶事?这就是大家的规矩,让一群晚辈去看一个长辈的醉态吗?”
她嘲讽:“我倒是不明白了,我们叶家堂堂大户,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她这么说,那二太太心便微沉。
叶老爷子却是觉得有道理,他望向二太太:“昨晚天色已经不早了,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二太太便忙赔笑一声:“既是和时璋喝酒,那我自然说不得什么,只是好一番醉态回来,怕让人看笑话,我才过去问问。”
叶天卉:“二奶奶,我知道,你只是关心而已,但我好奇,昨晚我和爹地回来时候,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也没敢惊动旁人,车子是直接开到家门前,大晚上的,你是怎么知道爹地喝醉酒的,是谁人告诉你的?”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却是凉凉地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就这么盯着我爹地,他喝口酒都要煽风点火,跑过去把一个六十岁老太太揪起来?这人是什么居心?是想把家里少爷喝酒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还想把老太太气死吗?”
叶老爷子皱眉。
被提到的“老太太”神情便格外难看。
叶天卉望向叶老爷子:“爷爷,咱们家这都什么规矩,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这家里都是怎么管的,在外面忙了一整天,回家不能睡个舒服觉,反倒是这个嚷嚷那个吵吵,你盯着我盯着你,冷不丁还有一个告状的,这都什么乱糟糟的?”
她这话说得直白,二太太脸色骤变,她马上问道:“天卉,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天卉:“我能什么意思,我就是说句真话,二奶奶,红楼梦你看过吗?人家红楼梦说得清清楚楚了,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众人听此言,全都不敢说什么了,这火气明摆着是冲着二太太去的。
很明显,二太太大家不敢得罪,但叶天卉也不是那好惹的,赶紧躲着装傻就是了。
而二太太也感到不对,忙对老爷子道:“老爷子,昨晚上我——”
老爷子却直接抬起手:“不必说了!”
他沉着脸,道:“天卉说的是,我们叶家子孙旺盛,支脉繁多,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和和睦睦,在外面再辛苦,回到家里都消停一些,若是天天勾心斗角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立轩也老大不小了,他就算在学校做学问的,场合上遇到酒局,便是喝几杯酒又怎么了?至于天卉——”
他继续道:“天卉虽是女儿家,但在外面管着赛马事务,遇到一些应酬也是难免的,二太太,你又何必以你的妇人之见束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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